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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韫还是不做理会。
碰着药碗的何凌,自行盛起一勺汤药,放在嘴巴轻抿一口。
确是苦涩,且汤药已经有些冷了。
“这碗药凉了些,去端一碗热的来。”
阿詹接过汤碗,放在托盘上,“好,奴婢一直给备着呢。
殿下便劳大人照料了。”
将自家殿下交给何大人照料,是常有之事。
阿詹一走,何凌将寝阁的门关上,想着继续去哄。
方才看到殿下的脸色,是不大愿意搭理自己,却不是真的生气。
想来是自己做错了事,才惹恼了殿下。
自从竹银观将阿竹带回府中到现在,这大半年的时间以来,殿下几乎将所有的心思都给了阿竹。
何凌再傻也能看出来,殿下的用意。
好在每天日落西山之前,自己都能赶回公主府来陪着殿下。
殿下也会将后面的时间全部留给自己。
有时阿竹有晚课,王经大人上课是出了名的一丝不苟,容不得半分走神。
她与棠韫殿下也会在晚课结束时,带些点心去看看阿竹。
如此生活多少的平衡。
今夜自己在内瓮堂耽搁了时间,殿下心里不快是就有迹可循。
她主动解释起来,“今日是内瓮堂有事,内臣脱不开身,交给下面的人处置也不放心,这便晚了一些。
殿下恕罪。”
棠韫呵呵一笑,“是什么样的人,需要我们大人亲自去看着。
莫不是嫌弃本宫病气,不愿意再陪伴本宫就寝了?既如此,大人不如今夜回到何府去住吧。”
何凌慌了,“唔我怎么会嫌弃殿下呢,真是因为内瓮堂的事耽搁了。”
怕棠韫不肯原谅,何凌继续将内情细说,“今日是暗处的哨位在殿下的公主府附近抓到了可疑之人。
讯问之下,发觉竟是敬北侯府之人。
事关敬北侯府,我便想亲力亲为。”
“敬北侯府?”
棠韫转过头来,神色紧张,“怎么又同他们扯上了关系?还有,敬北侯府的世子不是与皇姐走得近吗。
他们有心与皇姐联姻,怎么忽然又出现在公主府周围,难道偶然?”
“绝不是偶然,怕是意在殿下的寿辰。”
何凌断道。
“他,还是动不得吗?”
棠韫垂眸,忽而一问。
何凌将所有计划都装在心中,棠韫殿下自然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