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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这些画布上有2cm见长的透明树脂钉,钉子的数量极多,没法一一数清,星罗棋布,遵循着某种秩序。
“这些……是要干嘛?”
郑旦问。
“听说过弦丝画吗?”
“没有。”
郑旦诚实地摇头,他对文艺向来不感冒。
“那正好,”
姜特德笑,“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在你面前献丑了。”
郑旦好奇,语气中也带了些戏谑,“还有什么你不会的?”
姜特德垂眸,睫毛落下一片阴影,低声说:“太多了,这个宇宙里我没法做到的事——太多了。”
郑旦以为他这是傲者自谦或者是自负,毕竟没人会随随便便把范围定在宇宙内。
但转念一想,姜特德是足有实力这样标榜,他既然能不动声色地坐进“五人公司”
董事席位,岂能用一般人标准去衡量?
不知什么时候,姜特德手指上纠缠了几缕透明纤维丝,他沿着透明钉的排列压压绕绕出一个圆形。
细线偏光,在特定区域,折射出特定颜色,并不是完全透明的。
郑旦觉得稀奇,把这当行为艺术。
“怎么样?有兴趣试试吗?”
郑旦自诩动手达人,早就一眼看出其中窍门,但他更感兴趣的是作品内容——姜特德到底想要完成怎样一幅画。
姜特德彷佛能看透他的心思,又打了个响指,栩栩如生的投影立刻在白色画布上浮现。
脸如狐,额有独角,眼尾挑红,身躯如豹,背脊乌黑,尾翼蓬勃似云彩。
郑旦心里咯噔一下,他认出了画中所为何物。
“神兽白泽?!”
郑旦脱口而出。
姜特德笑,“果然,郑先生不愧为术士后人,连提示都不用就能知道这画上的是什么了。”
郑旦心里愈发奇异。
他知道以姜特德谨慎的性格一定调查过他,但连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能挖出来,也未免太用心了吧。
他忽然觉得这一切不是光用巧合就能解释通的了。
“郑先生?”
姜特德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郑旦理了理衣襟,掩饰刚才的走神,“我以前在家族笔记里读过,传说白泽能达万物之情,是华夏文明始祖黄帝在东海巡游时遇见的一只能说人话的神兽。
古资料记载,将白泽绣在身上,可以用来辟邪;绣在旗帜上代表胜利;绣在官服上,象征地位崇高和国家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