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页)
把脸紧贴在他的下腹。
嘴脸在上面送巡,隔着一层军衣……
她闭上眼睛,梦呓一般低吟:
&ldo;我以为,女人生存的目的之一,是尽量令男人开心‐‐&rdo;
外面的世界,黑漆死寂,只有这旅馆的酒吧间,灯火通明,华灯灿灿,暖气融融。
守卫在外水然地围困着她。
‐‐这么无边无际的一张大床。
芳子把他军裤的纽扣解开。
稍顿,用她细白的牙齿,试图将拉链子给缓缓地往下拉……阴险地轻咬了一下,男人马上有反应。
这一夜过得很长、很长。
在旅顺,芳子也有机会见到自己那些渐渐成长的弟妹们‐‐她被送走时,他们还没出生呢。
不过,她赢不到家里人的手足情。
可悲的是,芳子已经被目为一个&ldo;异族&rdo;,明里很客气,可是她的所作所为,太瞩目了,不正当,哗众取宠,兄姊只觉是个脱离常轨的坏女人。
&ldo;你们最好躲着她一点!
&rdo;
父王十周年忌辰,王府的院子里建了纪念碑,没有把她请来。
芳子只管穿雪白毛皮齐腰短大衣,窄裙子,高跟鞋,上了个浓妆,十分显眼,上到了大街,百米之外就能引来行人的目光了。
同日本男人的关系也被议论着。
不久,她的妹妹们,都被家中兄长送到日本的学习院去,就是为了不让她们走得太近。
芳子为此很不高兴。
自己那么的努力,就是不肯由着王府中各人如庶人一般沦落地生活着、英雄造时势呀。
一奶所长,或同父异母的,竟然没有体贴和感动。
她得不到关心!
是一个&ldo;异族&rdo;吗?
不,只有自己是&ldo;大器&rdo;。
一定得干出成绩来,要不父王就白盼望了一场。
&ldo;静园&rdo;在天津日租界内的协昌里。
它身上挂了个招牌:&ldo;清室驻津办事处&rdo;。
傅仪之所以唤他们居停为&ldo;静园&rdo;,木是求清静,而是&ldo;静观变化,静待时机&rdo;。
主人在的时候,它是一座小型的紫禁城,仍是遗老们口中的&ldo;行在&rdo;,也有人来叩拜、值班,园子里仍使用宣统年号,对帝后执礼甚恭。
这天,忽地来了一辆小汽车。
小汽车驶至&ldo;静园&rdo;的大门外,稍驻。
大门外是些小贩、路人、司机……,平凡的老百姓,不过哪些是便衣,只有会家子心里有数。
大门内守卫看来颇为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