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1页）

等一下，顺风车？自己搭了老疯这个案子的顺风车，袁江想要搭那对儿高中生情侣的顺风车……顺风车，代劳……游亦杨突然对这两个词产生了奇怪的重视。

&ldo;老疯，你的死难道跟&lso;顺风车&rso;和&lso;代劳&rso;有什么关联？&rdo;游亦杨低头问身边默默发呆的老疯。

老疯抬起头，用浑浊的眼望着游亦杨：&ldo;不知道，不知道。

&rdo;

游亦杨知道暂时得不出答案，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聂长远还在忙着安排画师描绘当年的高中生情侣，游亦杨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发呆，接受来来往往的聂长远的同事们的偶尔的注目。

这些人有一部分认识他，知道他是一年前遇害的作家神探游钧则的儿子，看他的眼神充满同情怜悯；有些人不认识他，以为他只是个涉案人员，看他的眼神冷冰冰的，以为他年纪轻轻就犯了事一般。

手机震动，来电的是秦紫雯。

&ldo;喂，亦杨，我刚刚从铁路一中出来。

&rdo;秦紫雯说话有气无力，充满了可怜兮兮的歉意，&ldo;对不起啊，我通过以前的老师问了几个十年前教毕业班的老师，可是他们就像是事先商量好一样，都说当年班上没有什么早恋的学生。

&rdo;

游亦杨有些失望。

&ldo;可是我觉得老师们都在说谎，或者是有意隐瞒。

&rdo;秦紫雯生怕游亦杨挂电话，语气夸张地说，&ldo;十年前又不是上世纪，高中生早恋那不是屡见不鲜的事嘛，老师怎么就那么肯定班上没有早恋的学生？他们要是说记不得还正常，我感觉他们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rdo;

这点游亦杨倒是同意，他也刚刚告别高中不久，要说有些高中生小情侣那已经是公开化和半公开化的了，老师不可能发现不了。

铁路一中的几个十年前教过毕业班的老师，统一口径说当年毕业班没有早恋的学生，这的确有些不正常。

&ldo;莫非是校长要求老师们这么说的？为了学校的名声？&rdo;游亦杨像是自言自语似的问。

秦紫雯马上否定：&ldo;不可能，我们高中还没那么严格。

我在一中待了一年多，没听说校长特别在意早恋的事情，更别说还让老师们封锁消息，何况是封锁十年前的消息。

&rdo;

&ldo;如果不是校长，恐怕是校外的什么人。

&rdo;说完，游亦杨也不跟秦紫雯告别，直接就挂断电话。

聂长远风风火火地赶回办公桌，把两张画像摆在游亦杨面前：&ldo;有关于袁江看到的那对儿高中生情侣，只能画到这个程度了。

&rdo;

游亦杨低头看了一眼，只这一眼，他脑子里的纷乱思路突然汇成了一条直线，有关于十年前老疯的谋杀案，他已经有了更加明确的推理。

游亦杨露出了然的笑容：&ldo;画到这个程度就够了。

我知道这个女的是谁，而且我现在有九成的把握，这对儿高中生情侣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