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2页)
许多时代的消逝和许多种习俗的更替都不能使它们减色&rdo;。
&ldo;诗中的情节整一在本质上就是完美的,在一切时代,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它都是如此&rdo;。
接着他说人的性格中也有一些不随习俗而转移的可列入&ldo;不变因&rdo;的特点,并引用贺拉斯的性格定型为例证。
(10)他把绝对美和普遍人性结合在一起谈,这显然是说美有普遍永恒的吸引力,因为人性本来就是普遍永恒的。
主张相对美的人在文艺复兴时代还是居少数,有些人徘徊于绝对美与相对美两说之间。
例如受意大利影响最深的德国画家杜勒在他的《人体比例》一书里基本上相信美的形式有它的普遍性和永恒性,但同时也见出美的千变万化,同样使人觉得美的不同事物之中往往找不出相同点或类似点:
美(原文用复数,指各种美的因素‐‐引者)是这样综合在人体上的,我们对它们的判断是这样没有把握的,以至我们可能发现两个人都美,都很好看,但是这两人彼此之间在尺度上或在种类上,乃至无论在哪一点或哪一部分上,都毫无类似之处。
(11)
杜勒只是就同类事物(人体)来说,如果就不同的事物来说,例如一朵花或一部小说,一座建筑和一个女人,一支乐曲和一幅画,情形就更明显,我们对这些不同的对象尽管都感觉到美,可是甲里面的美不是乙里面的美,乙里面的美又不是丙里面的美。
这个简单的事实就足以证明美不是一种普遍的永恒的属性,为一切叫做美的事物所共有(这就是&ldo;普遍性&rdo;的意思),而是要随内容和其它条件而转变的。
这也就是说,这个简单的事实就足以否定绝对美的存在。
不过杜勒并没有作出这样的结论。
从柏拉图,普洛丁和圣托玛斯的例子看,一个人同时相信绝对美和相对美实际上还是很多的。
《太阳城》的作者康帕涅拉(capanella)是当时持相对论的一个少有的例子。
他是一位主张从经验出发,反对经院派烦琐哲学的思想家。
由于他对宗教和政治的态度都是进步的,就以&ldo;异端邪说&rdo;的罪名,遭受过二十年的监禁。
从实际斗争生活中他认识到美与丑和鉴赏人的立场密切相关。
他举战士的伤痕为例,在友人看是美的,因为它是勇敢的标志;但是它也标志敌人的残酷,因此它又有丑的一面。
他的基本观点是事物本身并没有美丑之分,它们显得有美丑之分,是由它们对人的社会意义来决定的。
它们本身(例如伤痕)不过是一种&ldo;符号&rdo;或&ldo;标志&rdo;(signu)。
符号所标志的意义(例如英勇或残酷)是人从一定立场出发来加上去的。
同是一个事物,从这个角度去看是美的。
从另一角度去看却是丑的,所以美丑是相对的。
(12)这个看法忽视了事物方面须有一定的美的条件,仍带有片面性,但是明确地肯定了美与丑的相对性以及立场对判别美丑的影响,仍是一种难得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