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1页)
姚冬从抓握瞬间就知道自己拧不动他,越是有训练经验的人越知道不能用蛮力,否则自伤八百。
虽然在对打时自己是个脆皮,但是可以闪,眼前的男人再麻利他也不可能快过野马,更别说和齐天的出拳速度一较高下。
闪躲一刹那,姚冬仿佛脱缰的小野马,谁也拿不住他。
没打到人,男人的愤怒值更上一层,另外一只手也朝姚冬抡去。
姚冬的位置不好,无处可退,直接被他拎住领口。
雪白队服在男人手中像一张脆弱白纸,揪住死抓不放,往上一拽,姚冬大面积的腹肌和后腰一览无余。
颈部被领口生生勒住,瞬间给颈部压出一条鲜红的印痕,姚冬还未出手只听耳边发出一声巨响,顿时又想起那只白猪,它翻滚在地就是这个动静。
刚才拿捏他的男人果真被扭翻在地,好似来了个过肩摔,他的另外一条胳膊还拽着萧行的手,然而整条大臂已经被扭到身后。
毫无技巧性的对抗,纯属力量级的碰撞,萧行将人扭压在地上,好似过春节捆了一头出栏的年猪。
姚冬的身上再也没有桎梏,他连忙倒退两步,先把身上的队服抻平。
“疼疼疼疼疼……”
男人现在知道疼了,空出来的手猛拍地砖求饶,“放开放开!
我是顾客!
顾客是上帝!”
“行,这就放开您,我的上帝。”
萧行没想到自己只是干了个兼职还得掺和体力活,先半蹲在地上,用一只膝盖压住顾客上帝的粗壮后腰,然后抬眼盯了一眼姚冬。
“这位上帝,去后头等我。”
萧行说。
姚冬抱着书包,怎么着?自己也成上帝了?主银被按住的男人在地上扑腾,乱蹬腿,咒骂人,在姚冬看来比猪还难弄。
而且人家猪是因为生理烦躁,又没有人类的自制力,这种人属于扰乱社会治安。
好好的奶茶店被搞得一团糟,可姚冬仍旧没有放下心,他担心大萧和那人打架。
运动员打架很吃亏,打坏别人,他们吃处分,被打坏了,耽误训练比赛。
在他的记忆里,大萧只打过一次。
他从小那么挨欺负,都没想过报复,内心强大到足够淡然。
姚冬也想过要不要帮他争辩,哪怕两个人一起动手,也比一个人抗下一切要好。
可大萧说不用,他只管闷头往前游。
他似乎从小就明白很多道理,比别的孩子早熟,不计较一字一句的欺侮。
唯一动手那回,就是他们留了联系方式的那个高一寒假,当时训练营还差3天结束,萧行就因为打架劝退,必须提前拎包走人。
姚冬也在那回破了训练营的纪律,中午偷偷跑出去送他,因为他是为了自己动手。
总有一些人不尊重自己的文化信仰和民族,说些不好听的话语。
那些人以为自己听不懂普通话,将自己的民族贬得一文不值。
那一天究竟是怎么打起来的,姚冬都快记不住了,他只记得自己出去找大萧,然后两个人像再一次无家可归,蹲在学院路的马路牙上说话,谁也不去刻意谈以后,谁也不肯走。
北京天寒地冻,两人穿着加厚加长的羽绒服,活像两只企鹅。
大萧买了暖宝宝,他们轮流攥着暖手,一整包用完,还是不肯说再见。
那天姚冬的手机一直在兜里震动,因为教练一直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