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页)
然后,等待痊愈的那天;
你可能走出了谷底,但一时走不出谷里,
别放弃,看看这些勇气的标记,鼓励鼓励,呱唧呱唧;
最不济,让基因给保了底,这事真不是只有你,
就当提前修了“接受”
这门人间公共哲理,
拍案而起,你是打不赢老子滴
我们,一起,
放轻松,
我没言不由衷,故作轻松,
我想让你,放轻松,
这世上真没绝对,真有绝处逢生,
且之后再没绝处的人生。
怎么样,这是我顾承恩的谷底杀狗记。
2011629
周旭和父亲在剁大葱制馅,两人一人手持两把菜刀,轮流着上,即使如此依然被辣的眼泪汪汪,柳星南和琴姨负责包。
“琴姨,您包的真快,手比我巧多了。”
“你一直在外面上学,多练练速度就上来了,我就包还行,擀皮不行的,这么多年,五十的人了,也没学会单手压箕子。”
“我记得我第一回包饺子,还是上初中时候在学校,冬至的时候学校组织的,结果最后煮出来,是一锅片儿汤。”
琴姨的笑声很爽朗,柳星南对这笑声有印象,上初三父母闹离婚的时候,她去偷偷看过这个女人,她听到过别人说,父亲是在买电器的时候认识琴姨的,她去了那个商场,到了电器销售区,没费多大功夫就认出了琴姨,她的手上戴着父亲买过的一串南红,父亲曾让母亲戴,母亲嫌它颗大,不喜欢,就只是放在香案的佛首雕塑前。
父亲把它送给这个女人,应该有一段时日了,因为那手串比之前亮了很多,挂在女人微胖的小臂上,挺适宜。
柳星南看完这一遭,得出的结论是,那个女人除了比母亲肤色白一些,没有任何胜得过母亲的地方,她比母亲胖那么多,笑声还十分粗野,她一笑,整个销售区都能听到。
母亲说的对,父亲就是个大俗人,他跟他的大头南红一样俗。
正忙着,几个管事的长辈过来与父亲一起,商量后面丧事的流程。
“本来她俩回来就该挨个亲戚去走走,只不过家里现在这事,走不成了。”
“不碍事,等她奶奶的事情安置了,我那儿第一个摆酒。”
长辈们对周旭很是中意,父亲脸上不免带着点得意的喜色,瞅着她和周旭说:“你看着一代一代的,都把我们拱老了。”
话还是这样的俗,入耳却带来心里不一样的感受。
柳星南拎着一盒饺子到了顾家,推开门时,院子依然大的让她再次惊讶。
第一次去顾家,是她与顾承恩认识后的第一个寒假,假期无聊,她突发奇想去镇东找了顾承恩,一推开门,就是没见过的丈量的大院子,大是大,因为只在北面盖了排屋子,冬天院子里又没有什么作物,显得荒,让人看起来心里很凉,顾承恩穿着件袖子过宽的黑棉袄蹲在笼头下洗着盆海带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