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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中老说的那句话叫做,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黄小嫚似乎在咳嗽……咳个不止,定是今天出去散步着了凉。
她的精神和体质都属于过敏型的。
杨燹合上书,到楼下药柜里找出半瓶枇杷露,又倒上开水。
足球赛到了高潮,老父亲时而遗憾地跺地板,时而高兴地拍大腿,他不知向着谁。
为了考生物系研究生,杨燹杜绝了一切嗜好,足球赛被视为最大牺牲。
他先替小嫚披上一件绒衣,又把药和开水递给她。
他发现继母叵测的目光从侧面射来。
不理她。
“看一会就去睡吧,啊?你都咳嗽了。”
他关照小嫚。
象她的大哥哥,甚至象长辈。
除却关怀,体贴,他对黄小嫚的感情里还有什么呢?还有怜爱。
顾名思义,怜爱就是怜悯加爱护,和爱情是不沾边的。
爱情是个复杂玩艺,比一百种元素化合在一块还复杂。
那么怜爱有朝一日能生长成爱情吗?不会的,不是一个品系。
或许可以嫁接?或许能够杂交?它可不象植物那样好侍弄、听摆布啊!
回到你的书上去!
一个男人能留多少位置给爱情呢?男人的用武之地是事业,男人的强悍就表现在他常常不动声色地牺牲、包括牺牲他一生中最珍爱的东西。
要不怎么叫做“男人”
呢?爱情在男性的“原子序”
里排第几位?哼!
足球赛结束了,隔壁传出父亲长长的哈欠声。
黄小嫚兴致勃勃地跟他讲着球员们为一个球之争如何打架,如何滚作一团。
杨燹松了一口气,这一天她总算又太平无事地度过。
傍晚时风云突变,此刻总算还阳了。
小嫚睡在他的房间里,他这些天一直到客厅的长沙发上凑合。
他躺下来,为明早的考试,他必须早些入睡。
可是他怎么也睡不着,手表压在枕下,那摆声真烦人。
好吧好吧,就这么睁着眼。
眼睛往往在黑夜的天花板上看到白天藏匿起来的图景,那是人心中最隐秘的荧光屏……
赞比亚睁开眼时,发现天已黑了。
一小时之前,这儿还是阵地。
那时热闹极了,外面的人要往里冲,里面的人要往外杀,相持了整整一个下午。
现在看来算告一段落,这磨坊已全塌下来。
赞比亚觉得刚才那一番厮杀简直象场恶梦,醒来时那一小节一小节的情景怎么也连缀不起来。
战友们好歹全部突围了,他作为掩护,死守到房子最后坍塌。
干得不错,伙计。
他满意地想奖给自己一根烟,可这时上哪找烟去?
甘蔗林大片大片地折断,倒伏,空气中弥漫着很诱人的烧焦的糖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