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2页)
&rdo;弄玉顶着困劲来到窗前说:&ldo;我并没有怪罪你。
&rdo;田鸢请求弄玉把他骂一顿,弄玉说:&ldo;我不会骂人,再说,我凭什么骂你呢。
&rdo;沉默了一会儿,田鸢诚心诚意地说:&ldo;我保证,成亲以前决不动你一指头。
&rdo;这话听着更别扭。
弄玉忘了自己是怎么答应嫁给他的了。
白天,她既懒得走下一千级台阶,也没有兴趣整理一大堆图。
田鸢再来时,她说自己很困。
确实如此,她的月经又来了。
田鸢伤透了心,过去她总是不许他睡觉。
他不知道为什么多少浓情蜜意都在顷刻间化为乌有,为什么她变得如此冷漠,&ldo;她是否厌恶我的身体?她还打算嫁给我吗?她那颗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假装冷漠实际上天天想着我?&rdo;如果心灵瘟疫还在,这一切就明朗了。
在云公主的窗台上,田鸢一次又一次扑空,他对着紧闭的纱帐,不敢大声喊叫、不敢使劲敲窗户,弄不清她是不是在装睡。
他心里狂喊:&ldo;你好受了吗?你好受了吗?这样你就好受了吗?你好受我也能好受!&rdo;他郁闷透顶,&ldo;求求你醒一醒!说句话!否则我会发疯!&rdo;他无声地咆哮道,&ldo;这是黑楼,人会疯的!&rdo;他困得睁不开眼睛,&ldo;好,你给我一口缸,我顶着,哪怕里面只装了一粒芝麻我也顶着。
&rdo;弄玉起夜时看见他在窗台上睡着了。
弄玉忘了这僵局到底缘何而起,只觉得烦,她不想从铁石心肠中自拔,没有任何理由,只觉得烦、烦、烦、困、困、困。
在厕所里,她意外地看见月经过去了,于是也不困也不烦了。
当她回到卧室时,田鸢已经醒过来,双手攀着木窗格,脑袋顶在上面,好像一头关够、饿瘪的笨熊,一个气息奄奄的声音传进来:&ldo;没有你,我喘不了气。
&rdo;
她憋着笑走过去:&ldo;有本事你一辈子别来。
&rdo;
&ldo;为什么?&rdo;
&ldo;你不是叫我滚吗。
&rdo;
田鸢像要饭一样伸进手来,于是他们俩的手指头又缠绵悱恻地搅在一起。
转眼间天就亮了,弄玉催他快走,然后目送他变成曙光中的一粒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