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2页)
甚至可能恰恰相反,越是那种简单的,机械的,乏味的,仿佛没完没了
的事情,越容易使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沉浸在一种忘我的,从容不迫的,内心平
和而充满友善的境界。
正是这种感觉,使姚守义弄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妈的一个女人使
你变得这么有耐性了!
他暗暗嘲笑自己。
眼见满满一大盆山楂似乎转瞬间剩半盆
了,他不免因为刚才自己穿得太快而后悔,故意穿得慢起来,还对她说:&ldo;别急,
没人监工,得保证质量。
&rdo;
她抬头瞧了他一眼,又瞧瞧自己穿好的那近百支糖葫芦,不安地问:&ldo;我这
些还合乎质量标准么?&rdo;
他怕被她窥破内心的&ldo;阴谋&rdo;,掩饰地拿起她穿的一支糖葫芦,装模作样看
了看,说:&ldo;很好,很好。
&rdo;
她笑了:&ldo;听你那话,我还以为我穿得不行呢!
&rdo;
她这时的笑不再是苦笑了。
她那笑,使他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的内心活动要比她复杂得多,他因此而感到
羞耻。
他不敢再抬头,怕接触到她的目光。
她的手,却总在他的视线以内,不是左
手,就是右手。
他想不注意它们,眼睛又没别的地方好瞧,所以也就不管他妈的
她是不是会认为他老在盯着她的手看&lso;起来没够了。
她的手很小,手背的皮肤得
白嫩,手指细长细长的。
他不禁忆起连队里有一个绰号叫&ldo;棒极啦&rdo;的北京知青。
那小子看过几本古
书,承认是&ldo;文革&rdo;中抄家时弄到的。
来不来就给大家哨一段。
哨到女人,照例
是大家百听不厌的一套:&ldo;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唇不施而朱,眉不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