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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表示没什么,就又看回去了。
兰舟有所察觉,下意识接他目光,睫毛一卷,嘴正剥离手背。
他嘴巴水光光的,当间断掉一根丝。
柳亚东有根筋,突突一跳。
兰舟抹了下嘴,说:“帮我拽点纸。”
柳亚东僵着没动,涓埃之微的那点儿预兆,让他头皮发麻,吊胆悬心。
“我说,帮我拽点纸。”
拐他一肘锤。
柳亚东咕咚一下儿躺倒,侧身蜷着,把背留给兰舟。
他嗓子里像噎进团鸭绒:“我关灯了。”
“我——”
“你别说话了。”
柳亚东紧着嗓子小声说。
兰舟很快意识到了问题,一时失语,陷进窘促的沉默中。
快速思忖完,他嗫喏:“先别关吧。”
披上袄子蹭下床,“我上个厕所。”
柳亚东转向另侧,拉高被子闷闷应:“嗯。”
歘拉歘拉走一截,兰舟摸黑一拉灯绳,吱呀锁紧脏兮兮的门。
隔离了。
柳亚东正呈一种低血糖的状态,心跳加速,目眩神迷,冒着虚汗。
他在棉被里蠕动,脱掉紧束的棉毛裤,饱含羞愧地握住了腿间的标志性建筑。
他脑海里残留的兰舟的影像擦拭不去,睁开眼闭上,睁开再闭上,还是那些。
动作比任何一次都要焦急粗鲁,他负罪地认定这是件丑事,越舒服越自厌,越早登顶越早上岸做人。
身体却与意识背道而驰,那话儿的皮肉组织仍在蓄势,不断趋向于火烫膨大,由里至外穿着根鱼线,正被外力抽紧。
柳亚东用指甲掐挤,无章法地搔刮,力道之狠痛得自己都咬牙。
但就是憋屈得不行,像被塑料兜头包着,濒临窒息,差那根救命的指头。
是他长大了么?不能再只依仗单纯的本能,获得头脑空白的快感了。
那长大还真他妈的操蛋。
柳亚东平躺,揪着一个向上奋起的力道,像被压胯那样腿呈菱形。
头脑高速运转着,一边手淫,一边枯井里汲水:周小亮藏过一本撕去封皮的旧时代淫文,女知青农场主田里玩品萧,春色横眉肉音不绝,周小亮描述得绘声绘色。
厕所门上被画了黄图,简笔的头脸颇野兽派,交连的下体却是工笔之姿,黑色丛林都画出来了。
罗海模仿过女人叫春,吊着嗓子哎啊,比影碟里的还清婉,激得胡自强手淫了两回。
胡自强被逼问,九分羞怯一分得意地叙述他破雏的那刹:“里面很水,像个皮套子咬着我。”
柳亚东觉得自己快变态了!
没办法,他的性教育全是些见不得光的下三滥,虽然够淫秽,却突然激不起他一丝一毫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