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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的没有一丝起伏，宛如陌路人般冷漠生疏，蒋姗姗当下的处境十分的尴尬，自从嫁到陆家之后就养尊处优的她哪里受过这种屈辱，她在此时大可扭头就走，不必再给自己招惹更多的难堪，可偏偏，她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似的，寸步难行。

“妹妹，我想跟你聊聊。”

蒋姗姗神情沮丧绝望，终于是被残酷的现实压垮了背脊，陆将于是‘穷途末路’，一个破碎的他还怎么拯救另一个破碎的她，即便千百万个不情愿，可为了她们母女俩今后的生计，她也只得向顾曼锦卑躬屈膝，哈腰点头。

“真不巧姐姐，我正要给老爷按摩呢，不是什么急事的话，我们一会儿再聊吧。”

顾曼锦连头都懒得回，纤细的十指轻轻揉捏在陆将于手臂微微有些硬化的肌肉上，暂缓对话的理由充分，蒋姗姗即便是再不满，她也不能说些什么。

“那我到外面去等你。”

蒋姗姗的脸色有些难看，顾曼锦不给自己下台阶，她只好自己给，忍着骨子里的清高，转身离开了房间，丫鬟似的守在门外，用难听恶毒的语言在心中将顾曼锦骂了一百次，她把自己当成什么玩意儿，也不知道给陆将于那老东西灌了什么迷魂汤，迷得他晕头转向的，整个陆家都被她给搅散了，他还把她当成了宝。

她呸！

蒋姗姗在心里的骂咧是传不到顾曼锦的耳中去了，但她的来意，顾曼锦倒是能明白几分，无非就是最后想从陆家这里捞着什么好处，蒋姗姗不同其余几房，娘家早在她过门不久后就已经败落，没有别的靠山，陆嚣心又不同陆嚣文，一个姑娘家出了这等丑事，如何能再抬起头来。

故意要折磨蒋姗姗，挫她的锐气，顾曼锦给陆将于按摩得仔细，在房间里多待了比平日将近多一倍的时间，待她从房间出来，蒋姗姗已经站得有些双脚发酸，没了往日贵气太太的高雅，靠着墙壁站得颇没有仪态。

“妹妹，现在可以谈了吧？”

蒋姗姗一看到顾曼锦出来，迫不及待地便迎了过来，她明知顾曼锦是在故意要她难堪，可她却也不敢走，生怕顾曼锦又会借词推托，事情可拖不得了。

“姐姐，你说。”

顾曼锦轻笑着，笑得有几分让蒋姗姗看了心里恨得牙痒痒，她好像是在故意挑衅她，她好像是在故意炫耀，一副胜利者姿态嘲笑着她。

“嚣心年纪还小，我想不然把她送回国外去，再多读两年书，你觉得怎么样？”

在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以前，蒋姗姗不想跟顾曼锦计较太大，所有的恩怨都记在心里，随时等着秋后算账。

“姐姐，我不瞒你说，家里现在的情况拿不出这么多的钱供嚣心去国外读书呢，这事，我帮不了你。”

顾曼锦连假装思考都不愿意，直截了当就拒绝了蒋姗姗。

蒋姗姗气得语塞，顾曼锦连借口都不愿意编排一个合理的，以陆家的家底，再怎么，也不可能缺这点小钱，顾曼锦根本就是想要看她们母女俩倒霉！

“那不去国外，去别的地方也成吧，我看北平那边有几所出名的大学……”

蒋姗姗缓了下，脑子飞快地运转着，哪里都好，她一定要把陆嚣心送出去。

“姐姐，我看嚣心也不是读书的材料，你又何必一直强迫她去做不喜欢的事情，我看还是继续留在陆家，起码有个照应。”

顾曼锦脸上的笑容似乎一直没有黯淡过，一派在期待着什么的小恶魔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