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页)
第33章得知刺杀(下)
震惊让伊莎贝拉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除了凝视父亲,什么也做不了。
“她是在城里遇袭的。
那年气候反常,整个春天都在下雨,下大雨。
她被突如其来的暴雨困在巨石大街的小酒馆里,你母亲她,从来都喜欢和平民相处,你是知道的。
酒馆里太多人,起了冲突,太混乱。
她被人刺中,从后面,先是肺,然后是心脏,又准又狠。
那应该是一瞬间的事……”
父亲的嘴唇变得很白,他闭上眼睛,攥着银项链的手指节泛白。
对于他来说,回忆这样的事不知有多痛苦。
他喉头滑了几滑,缓缓开口。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没受太多苦,我想是的。
她的血……她那天穿了条白裙子,几乎全红了……我是不该在你面前提这些的,贝拉。
可是……十四年来,她的红裙子一直在我眼前晃过来又晃过去。
我想找到凶手,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天杀的混蛋揪出来。
我要活剥了他,把他的头颅插上矛尖!
每天我都想着这件事。
我找了很多人,在场的人查了个遍,酒馆老板,门外的乞丐,进城的每一个异邦人。
一切都指向帝国,贝拉。
帝国里有人杀了你母亲!
我的人找到刺客家的时候,只见到一地废墟。
地上好几具尸体,大人的,小孩的,全都烤得焦黑。”
伊莎贝拉瞪大眼睛,仿佛在看着一盏跑马灯,无声的画面逐一划过,童年的记忆似乎在扭曲,她努力回想,始终找不到蛛丝马迹。
父亲打开画像后面的夹层,从里面掏出一枚奶油色的金属徽章。
他把徽章摊在掌心,递给伊莎贝拉看,是一朵盛放的百合花。
“你母亲去世的时候,手里还攥着它。
我从来没见过它,这个。
前两年追查到这也是帝国来的东西,现在洛德赛还有人在佩戴。
我派了好几个人出去追查,一点结果都没有。”
“凶手身上的?”
伊莎贝拉接过来,将信将疑。
徽章擦得很干净,没有一丝血迹,她把它翻过来,铜镜般的背面刻了一朵小花。
刻它的人应该不懂雕刻,运刀生涩,线条极不流畅,但雕刻者的意图仍然完整地传达出来。
那是白刺玫。
怎么又是它?“可是,这说不通呀,父亲。
如果真凶会做出灭口这种事,又怎么会任由证物留下来呢?还是,有特殊标记的证物。”
“也许他正是知道证物在我们手里,才杀人灭口的。”
“母亲不会武,又是背后中剑,哪有机会从凶手身上扯下这个东西呢?况且,在奥维利亚,男人佩戴徽章太奇怪了,一定很容易被人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