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页）

&ldo;早上真冷啊，安德森先生。

&rdo;

&ldo;本该如此的，狄兰特小姐。

&rdo;

一幅幅加了框的广告看板在回廊上一字排开，重映昔日的荣光。

安德森缓步走过其间，来到设有三座门的方形小广场，他转往右手边的回廊，打开了一扇门。

门内的实物摆设有‐‐两边是抽屉中间可容膝的办公桌、旋转椅、衣帽架、橡木壁橱，以及绿色地毯。

他脱下深色大衣，吊在衣架上，接着挂上黑色丝衬里大礼帽，然后在旋转椅上坐定。

这时他的手表指出九点四十九分。

他的桌历上头斜靠着一张打好字的便条。

上面写着：&ldo;九点二十分，贝格西德先生来电。

请回电。

珍&rdo;。

这张便条底下还有一张打字的便条：&ldo;&lso;威威&rso;要在十点三十分召开会议。

他希望您出席。

珍&rdo;。

安德森翻转便条放下，接着看今早送来的邮件。

有一封来自亚提飞克斯产品公司的信函，内容是有关迅速提神饮料&ldo;快电&rdo;明年度的广告事宜;此外，还有一些&ldo;脆即酥&rdo;新广告的测试报告，脆即酥是一种在太妃糖与饼干外部淋上美味巧克力的零嘴。

他拿起电话，然后说道：&ldo;麻烦接童装世界的贝格西德先生。

&rdo;

总机是范小姐，她有一副甜腻腻的嗓音。

&ldo;贝格西德先生正在找您，安德森先生。

他现在正在线上。

&rdo;

&ldo;接过来。

&rdo;

贝格西德的声音总是来势汹汹，仿佛他已经费了好大一番唇舌，而且正打算在对话中途毅然提出某个论点。

&ldo;我说啊，你知道的，这使不得，安德森先生。

我们不能让它就这样出去。

&rdo;

&ldo;贝格西德先生，什么事使不得?&rdo;

&ldo;我已经跟你提过一次了。

&rdo;听筒里的回答带着鼻音，而且有抱怨指责之意。

&ldo;我们必须马上停止这则广告。

这绝对使不得的。

&rdo;

&ldo;贝格西德先生，是哪一则广告呢?&rdo;

对方回复的腔调颇为不耐烦：&ldo;哎呀，就是明天要登在《公报》上的那则广告嘛。

你自己好好瞧瞧。

安德森先生，你在听我讲话吗?你还在线上吗?你拿到那则广告的测试报告了吧?你有在听我讲话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