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了咧嘴说:&ldo;卖假画骗人。能关你多久?不至于这样吧?&rdo;
男人叹了口气:&ldo;你不知道。我老爸这个病,哎,不知道还能撑几天,也许我被关进去几个月,再出来的时候,就没有他了。&rdo;
男人说到这里,又哭起来了。
我叹了口气:&ldo;这也怪可怜的。卖假画也不是什么大罪,依我看,咱们让他留在医院算了。等给老头送终走了,再回去问问也不迟。&rdo;
道士笑了笑:&ldo;这话你得和外面的警察商量去。&rdo;
我们正说到这里,忽然听到病床上的老人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像是要说话。
男人惊呼一声,连忙站起来,扑在床前,激动的问:&ldo;爸,你醒了?&rdo;
老头虚弱的说了一句什么。只不过,这画有气无力地,谁也听不清楚。老头很着急,接连说了几声,急得脸色泛红。
重病中的人不宜情绪太激动,不然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过去了。男人挠了挠头,找来一支铅笔,又弄了一张纸,拿在手里,让老头写字。
老头很快心领神会,摸索着写了一个大字。
这个字写的歪歪扭扭,难看之极,但是我们都认出来了,上面写的是:&ldo;画。&rdo;
我们都激动地拍了拍手:&ldo;是啊,就是画,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老爷子快告诉我们啊。&rdo;
老头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勉强写了几个字,几乎黏成了一团,根本看不清楚。
男人使劲挠了挠头,说了一声:&ldo;爸,你写的是什么啊,我看不明白啊。&rdo;
老头从喉咙里面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然后身子一歪,倒在床上了。
我马上摁了床头上的摁扭,把护士找来了。
大夫们忙了好一会,总算把老头的心跳和呼吸稳住了。然后嘱咐我们:&ldo;可不能再刺激病人了。&rdo;
我们把男人拉到角落里面,问他:&ldo;你爸知道这画的秘密?&rdo;
男人挠了挠头,对我们说:&ldo;我也不瞒你们。我爸受了一辈子穷,到老了才离开山村。而我呢,从小在外面上学,对我爸的事,是一概不知。直到他病了,把他从老家接出来看病。他随身带的行李里面,就有这些画,我们的医药费实在不够了,所以开始卖这些画。&rdo;
男人叹了口气:&ldo;老头把这些画看的挺重,像是宝贝一样,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会卖的。&rdo;
道士坐在椅子上,嘟囔着说:&ldo;咱们得想个办法,从老爷子嘴里问出点什么来啊。&rdo;
我说:&ldo;你没听见护士说吗?不让咱们刺激老头了。万一真把他弄死了怎么办?&rdo;
道士捏着下巴说:&ldo;死了倒好办了,可以直接问他的魂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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