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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茗清了清嗓子,面带嘲弄及愤恨道:“你真以为那余自生是什么好人?他想要我成为他的人,我不从,他就让人将我母亲带走,如果不听他的话,他就让我和我的母亲天人永隔。”
林晚清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余自生和裴茗还有这么一层渊源,脸上因为刚刚的讥讽而有些挂不住,语气惋惜道:“原来你也是个可怜人。”
裴茗心虚:对不起了老余,为了光明的未来,暂且牺牲一下你吧。
裴茗低垂着眼眸,闷不做声,静静地坐在林晚清身旁。
林晚清抬起头望着澄澈的天空,大片大片的云朵悠悠地飘过。
她拍了拍手上的鱼饵的残渣,站起身,意味不明地说:“想要水中的鱼围着你转,你手里就必须有栓的住它们的东西。”
裴茗看着林晚清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她的话指的到底是什么?此时的余自生正在沈老爷的书房里喝茶,他的人设是纨绔,自然不需要太过守规矩。
他随意地躺在沙发上吃着自己刚从厨房里顺出来的花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沈老爷聊天。
沈余两家是世交,余自生从小也是沈老爷看着长大的,自然会比跟其他人的关系要更亲密些。
沈老爷带着老花镜坐在书桌前查阅文件。
余自生清了清嗓子,乐道:“诶,沈老爷子,沈知礼呢?这么久了还不来见见我。”
沈老爷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哼,臭小子,一点礼貌都没有,你爹就这么管教你的?”
余自生坐直身子,象征性地整理了一下衣摆:“我从小就是个泼皮儿,您又不是不知道。”
沈老爷无奈地取下了眼镜,按了按鼻梁:“你这样也好,比知礼好,知礼那性子太软弱了。”
余自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夸自己性子好了,愣愣地接下话回答:“人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知礼这性子孝顺,也不会被人欺负,蛮好的。”
沈老爷不说话了,木着眼睛愣愣地点头:“好,好……”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中却透露着悲伤和悔恨。
沈老爷抹了抹脸,脸上重新堆满笑意对余自生说:“你去外边玩会儿吧,等知礼回来我让他去找你。”
余自生把手里的花生壳扔到垃圾桶里,爽快地答应:“成,那我去门外转会儿,我新欢还等着我呢。”
沈老爷看着余自生的背影,恨铁不成钢地怒道:“不务正业。”
余自生回到房间里时,裴茗已经从花亭那回来了。
“有什么收获吗?”
裴茗摇了摇头,低垂的眸子中盛着太多的困惑:“林晚清给我的感觉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