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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安歉意摆手,“连着教导了七日,今儿我是决计起不了早。”
“宋五小姐往日莫不是睡到日上三竿?”
银珠打趣一句。
宋锦安却一时间微愣,却如银珠所说,住在谢府的那两年她的的确确睡足日上三竿。
谢府既无长辈又无夫人,她个无名无分的侍妾整日除了面对谢砚书时心闷抑郁,其余时候吃喝歇息皆是按喜好来。
“小少爷在里头用早膳呢,宋五小姐不如先进去等?”
银珠捏死只乌虫,走至另一头借清水冲冲手。
宋锦安颔首,小心提着裙摆避免弄脏,轻快往内走。
这还是宋锦安头一遭见谢允廷用膳。
原谢允廷这样的少爷吃得也不尽人意。
满桌都是药膳,瞧着就嘴里无味。
谢允廷见到宋锦安,欣喜地咽下口里的小米粥,“宋五姐姐等等我,我马上用完。”
“小少爷别急,慢慢吃。”
琉璃忙拍拍谢允廷的背,又从身侧端出来一只碗。
碗里是苦涩的药汤,琉璃用玉勺搅了搅,待温度适宜后才喂到谢允廷唇边。
“小少爷身体不适?”
宋锦安诧异看向琉璃,分明昨日还瞧着活蹦乱跳。
她一边吹凉药汤,一边回话,话里带点怜惜,“小少爷打娘胎里身子弱,这药是每天都得喝。”
这番回答叫宋锦安忽的好奇谢允廷生母是何人,能于四月诞下谢允廷,那便是在元泰二年就同谢砚书好上了。
元泰二年……宋锦安略一思索,这段时日她还住在谢府后院,虽说谢砚书锁着她不许她出去,但宋锦安也能知晓偌大的后院是没有新人进来。
所以谢允廷的生母是谢砚书养在外头的?难怪身子不好,便是如宋锦安日日夜夜得府医问候也落得个早产的下场,外头正值兵荒马乱那位姑娘定然安胎更为艰难。
“喝完了,我可以和宋五姐姐去画画了么?”
谢允廷擦擦小嘴,期待地看着琉璃。
琉璃仔细替他挽起袖子,才放他跑向宋锦安。
今儿的谢允廷倒是没有急着去拿画册,反而神秘地拽着宋锦安往他的小书奁边走。
“宋五姐姐,昨夜上我解九连环解不开,你能教教我么?”
谢允廷撒娇似得递上个褪了漆的九连环。
宋锦安顺势接过,手指轻轻拨动,这九连环旧得不符合谢府的做派,叫她疑心起这莫不是谢允廷捡来的。
“这是你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