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页）

五年的时间，残存的弹片转移了两三厘米的样子，只可能是慢慢移动的。

盛卑、范明泽和萧然视线定格在观片灯上的影像报告上，一时间无言，脸色凝重。

似乎是没想到，弹片位移的情况这么严重。

&ldo;你们是病人的朋友，那有听他说过头疼的情况，或者是见过他头疼的样子吗?&rdo;

唐谦例行公事地询问，关于病人病情方面的一切，他都需要知道才行。

&ldo;我、我不知道。

&rdo;

盛卑脸色苍白，眼睛都红了：&ldo;我只知道，最早刚做完手术的时候，他会头疼。

当时医生说了，是因为弹片残存在脑子里的副作用，但是后面好像就很少疼了……&rdo;

再后来，他怕肖哥看到他会难受，会想起延哥，所以鲜少出现在肖哥的面前。

因此，他对肖哥的状况根本就不知道，顶多半年一年聚上一聚，那时候肖哥都会很高兴地招呼他。

他无地自容，也不好关注肖哥的情况，只能看出来肖哥的脸色不错，身体状况应该也还好。

&ldo;老范，萧然，你们和肖哥见面的次数多，你们见过吗?&rdo;

临了，他看向老范和萧然，嗓音低沉磁性，还有着几分自责。

&ldo;有过，但他一直都说是副作用，我也没多想，原本说是要复查的，后来肖哥状况越来越好就没想起来去。

&rdo;

范明泽脸上都噙着懊恼和自责，要不是突然昏迷，他根本就忘了还有复查这回事。

&ldo;肖哥想藏的事，是不会告诉我们的，何况他要是不想去，我们也轴不过他。

&rdo;

萧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都有些酸涩，却还是出声安慰了几句。

&ldo;行了，别想太多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要看看接下来的开颅手术，病人残存弹片的位移情况相对比较严重，我回头需要和众医生进行会诊。

&rdo;

唐谦的余光瞄过盛先生脸上的自责和痛苦，心头都抽搐了一下，眸光凝滞中噙着几分心疼。

随即，就被他隐藏了起来。

他站起身，走过去拍了拍盛卑的肩膀，低声道：&ldo;别担心，我会全力以赴的。

&rdo;

那声音清越好听，带着一种安抚的感觉。

让盛卑焦灼又痛苦的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即便还是有担忧，却没那么焦虑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没敢去看唐谦，生怕再看到那双纯粹认真又噙着滚烫热情的眼睛。

那双眼睛，会让他悸动。

&ldo;谢谢。

&rdo;

他平复了一下，垂下头淡淡地回了一句。

&ldo;不必。

&rdo;

唐谦低笑了一声，手掌握了握他的肩膀，嗓音低沉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