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1页)
不用说,另一把剪刀肯定是在公园的树林里发现的,因为是我把它丢到那里。
但我不应该知道这个事实。
一个发现少女惨遭杀害惊慌失措的人,不可能拨开树林看到剪刀。
我对另一把剪刀的事一无所知。
“我没注意到。
一看到少女的遗体,我已经大惊失色了。”
我低下头去,装出不想再回忆那晚情形的样子。
装得成不成功我不知道,但村木回答说,可以理解。
“情况我已经了解了。
谢谢你的合作。”
村木用食指搔着头,结束了听取事由。
“那个,你参加了被害者的告别仪式呢。”
矶部突然问道。
村木的表情显得非常为难。
搭档如此性急的发问,大概令他颇为窘迫。
“嗯,因为想去吊唁她……有什么问题吗?”
听我这样说,矶部只答了声“没有”
。
村木按照约定为咖啡买了单,我们在咖啡馆前分手。
我走出几步回头看时,只见村木正在人行道上敲矶部的脑袋。
那年轻刑警待会肯定要被臭骂一顿了吧。
我回到房间,刚关上门,膝盖立刻发软。
尽管全神贯注应付刑警提问时能勉强撑持,但我还没有完全摆脱镇痛剂的影响。
我双膝着地,几乎是爬到了房间里。
但还不能就此躺下,我挨近里面的书架,从书页里抽出樽宫由纪子入会申请用纸的复印件。
警察似乎对我抱有某种程度的怀疑,这种东西藏在房间里可不妙。
我想将复印件撕碎,却又心存犹豫,觉得这情报目前还是必要的,可能还有给樽宫家打电话的机会。
医师说得没错。
我对樽宫由纪子和她的家人仍然抱有兴趣。
明明已经受到警察怀疑,还要继续侦探游戏吗?太危险了。
然而,所谓的危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