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1页)
姚佩佩的脸上火辣辣的。
不过,她一看到情书末尾小王的签名,突然又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原来他的名字叫做&ldo;王小二&rdo;!
还真有人叫这名字。
姚佩佩笑了半天,心里又多了一个疑问,没准这小子又在故意逗我,编出这么个怪名字,取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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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怕他?我怕他个屌!
要不是鹤壁地委有人替他罩着,我才不用成天跟着他做小媳妇呢,还把自己的侄女给搭了进去。
那么一个雪白粉嫩的小姑娘,我呸!
他都四十大几的人了,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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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白庭禹副县长的原话。
他是在铜管厂检查工作时喝醉了酒,才说出这番话的。
我有一个亲戚在铜管厂的伙房工作,碰巧听见了,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
我琢磨着,白副县长所说的那个&ldo;他&rdo;,指的会不会就是县长您呢?
……
即便把喝醉了酒这一因素考虑在内,白庭禹在公开场合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还是显得有点不同寻常。
这封匿名信将谭功达隐忍许久的怒火都勾了起来。
白庭禹不仅让自己的侄子当上了代理乡长,而且私下里在好几个乡搞起了包产到户;谭功达最近一连好几个提案,包括村村通公路计划,建造集体居民点,丧葬改革,沼气推广等等,都遭到了他公开的反对。
白庭禹甚至在党委会上,不指名地暗示说,在梅城,有人犯了右倾冒进主义的错误。
最让谭功达不能容忍的,是自己苦心孤诣,克服重重险阻,才得以上马的普济发电厂的修建,也让他暗中下令停了工。
四月份回到普济时,他曾让高麻子带他去水库大坝看看,高麻子让他最好不要去,&ldo;你去看了会伤心的。
建筑工人都搬走了,大坝上长满了杂草,临时指挥部的房子都叫当地的农民给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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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钧这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谭功达说服了鹤壁的聂书记,提拔大钧当副县长时,高麻子曾再三劝他慎重。
谭功达一意孤行,也不是没有理由:这个人再不可靠,毕竟鞍前马后,跟过自己这么多年。
可自打他当上副县长之后,他的面目反而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有一个干部私下向他反应,钱大钧与省委的金秘书长打得火热。
今年金玉到梅城过年,钱大钧一直陪伴左右,可居然没给自己透露半点风声!
不行不行,得找个机会与他好好谈谈。
谭功达把那封匿名信撕成了碎片,又揉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