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2页)
&rdo;他正踌躇,枕壶插嘴道:&ldo;我来告诉你怎么回事。
你这小丫头难为人家,欺负人家脾气好,是不是?&rdo;话毕他转向众文友,笑吟吟道:&ldo;你们谁来帮帮端臣?我们家这小姑娘又来胡搅蛮缠了。
&rdo;一文友道:&ldo;我横竖不敢,我可是被沈夫人缠怕了。
&rdo;大笑轰然起,巫端臣随着一起笑了,向我拱拱手,翩翩然聚到文友们中间去。
随后他们谈这次科举的文章,我自然半个字也不会听,只端了果盘在一边,闲闲扫视,总能看到巫端臣满面春风、游刃有余地周旋在众人中间。
入了夜,宾客们纷纷告辞而去,巫端臣延到最后,向枕壶拱手道:&ldo;多谢沈公子美言了。
&rdo;枕壶笑道:&ldo;什么美言?我考过一回,自然有经验;如今这位考官是我恩师,他爱什么样的文章,我怎么会不晓得?你这篇文章做得好,他会喜欢的。
我可在这儿预祝你蟾宫折桂、金榜题名。
&rdo;我点了灯烛凑近,道:&ldo;巫先生写的什么文章?&rdo;枕壶笑道:&ldo;你不学无术,纵是同你说了,你听得懂吗?&rdo;我甩手道:&ldo;我才懒得听。
&rdo;烛光一闪,我瞧见巫端臣腰际悬着一个粗糙的斑竹荷包,不由得露出点微笑来,向巫端臣道:&ldo;我又不要考功名,念书做什么,是不是?不过,我瞧着你面相倒金贵,这一回准定能考中。
&rdo;巫端臣躬身道:&ldo;多谢夫人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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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拜别而去,枕壶与我静静在檐下站了一会儿,晚风递来一点点丁香味道。
枕壶笑问:&ldo;你最末怎么忽然改了态度?先前不是在难为他么?&rdo;枕壶哪里知道祁白梅绣荷包这一关节,我也不想同他说,只盈盈道:&ldo;秘密。
&rdo;枕壶道:&ldo;跟我秘密起来了?咳,沈夫人,你这个态度很不好,很不好。
&rdo;我嘻嘻笑道:&ldo;我偏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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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闹后,我便把今天武举试场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同枕壶说了。
枕壶听罢,苦笑道:&ldo;这回可要难为你了。
&rdo;我奇道:&ldo;怎么?&rdo;他道:&ldo;咱们得赶紧上我爹门前跪着,大约跪上一晚,你见天要亮了,便装晕罢,我把你抱回来。
&rdo;我忿忿道:&ldo;这可是陛下吩咐我们过去的!
沈老将军敢不开门?&rdo;枕壶叹道:&ldo;正因为是陛下要我们过去,所以我爹那张门无论如何也不会开。
即使我料到了这一点,咱们该跪的还是要跪。
&rdo;我有了底,只得轻声道:&ldo;你都辞了官,他还是不信你。
&rdo;他道:&ldo;只要我还姓沈,他便不会对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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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神色极落寞,不由自主地问:&ldo;枕壶,你是不是想做官?&rdo;他奇道:&ldo;何出此言?&rdo;我带着哭腔问:&ldo;你是不是特别稀罕那个礼部侍郎?只因为我……&rdo;枕壶拍手笑道:&ldo;礼部侍郎?谁爱做谁做!
总之不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