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页）

本蒂文加受苦刑之时所说的可能是最荒谬的谎言，因为说话的人已不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欲望，是他灵魂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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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欲望？&rdo;

&ldo;是的，人们有渴求崇拜的欲望，也有渴求痛苦的欲望，甚至还有渴求屈辱的欲望。

假如不费什么力气就可以使反叛的天使，把他们的热情由崇拜和谦逊转向骄傲和暴动，我们对一个人还能有什么期盼呢？现在你知道了，当我裁判之时，我所想到的就是这些。

所以我才放弃那项职务。

我缺乏调查坏人弱点的勇气，因为我发现那些弱点和圣徒的弱点并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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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伯蒂诺似乎听不懂威廉的最后一段话。

由他一脸友爱的怜悯，我想他大概把威廉看成失当情感的受害者了。

但是他原谅我的导师，因为他深爱威廉。

乌伯蒂诺打断了威廉的话，以苦涩的声音说：&ldo;没有关系。

假如那就是你的感觉，你放弃裁判官的职务是对的。

我们必须抗拒诱惑。

不过，我缺少你的支持，有了你的支持，我们可以走出那个弯路的。

结果，你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自己被控姑息养奸，被怀疑是个异教徒。

就对抗邪恶而言，你也一样软弱。

邪恶，威廉！

这个责难难道永不会停止，这个阴影，这团阻止我们到达圣源的泥沼？&rdo;他更靠向威廉，好像怕被别人在无意中听到他的话，&ldo;这里，即使是在奉献为祈祷之用的墙垣之内，也一样免不了，你知道吧？&rdo;

&ldo;我知道。

院长跟我说过了；事实上，他还请求我帮他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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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么观测、调查吧，以山猫的利眼由两个方向去看：欲望和骄傲……&rdo;

&ldo;欲望？&rdo;

&ldo;是的，欲望。

那个死去的年轻人有女性的特质，所以也像魔鬼一般。

他那双眼睛，就像一个和梦魔打交道的少女的眼睛。

但我也说了&lso;骄傲&rdo;智力的骄傲，在这所为&lso;骄傲&rso;两个字，为智慧的幻象而奉献的修道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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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假如你知道什么线索，帮助我吧。

&rdo;

&ldo;我一无所知，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心灵感觉得到某些事情。

让你的心说话，询问每一张脸，不要听信舌头……但是罢了，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谈这些可悲的事，使我们这位年轻朋友感到惊颤呢？&rdo;他用那双淡蓝色的眼眸望着我，用修长白誓的手指抚摸我的脸颊。

我几乎本能地退缩，我克制住自己，而且这样做才是对的，因为我会冒犯他，他的动机是纯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