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2页)
“我会走的。”
郭春兰没想到蒋兰这么快就答应离开,愣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道:“你啥时滚?”
“我明天就走。
我是放心不下她才留下来。
她这几天瘦得厉害”
蒋兰被泪哽住,深吸了口气才接着说道:“锦云她这几天一直在内疚,晚上连说梦话也一直在怪自己。
婶子,你原谅她吧。
我会走的,我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她是锦云啊,你还不了解她吗,她多好、多善良的一个孩子。
全是我的错,是我害她的,你别怪她,别折磨她了。”
郭春兰想到女儿,心里也是猛地一酸,“她是我女儿,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不准你弄坏她弄臭她!
你说到就得做到,不要再回来,不要再和我们锦云有瓜葛!”
“我能做到。”
“我不信!
你给我发毒誓,用你弟发誓。”
“婶子,我弟他跟这事无关。”
“你也有脸说无关?!
别以为我不晓得,就你爸那烂赌鬼能供得起儿子?你也不是个会花钱的主,那些钱只能是拿去养你弟了。”
郭春兰听到电话那头沉默了,又趁势威逼着:“你给我发誓,说你蒋兰要是再来缠我家锦云的话,你弟弟活不到讨媳妇,你们蒋家绝后!
只要你能做到,再给我滚得远远的,你骗的那笔钱就一笔勾消。”
“婶子”
“快说!”
蒋兰无奈之下只好跟着复述了一遍这个恶毒的誓言。
她自然是个无神论者,但不可否认,语言的力量是强大的。
当把这些阴毒的字眼一字一句说出口时,就连一贯不信神佛的她也感觉冥冥之中有股约束力已然形成。
就像堵巨墙,乍然横贯在她与林锦云之间,她是无论如何也翻越不过的。
蒋兰挂下电话,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宿舍。
晚上九点多,林锦云回到学校。
她一进门就发现屋里黑漆漆的,以为蒋兰不在家,抬手一拉灯绳,却看到蒋兰正端坐在床边,惊了一大跳。
“怎么了?也不开灯?”
蒋兰回过神来冲她笑了笑,“哦,我也才刚回来,有点累就懒得开灯。”
“出去干活了?”
“嗯。
你饿吗,保温箱里有银耳汤,我去给你端来?”
“不吃了,不是很饿。”
“喝一点吧,我加雪梨炖的,你前两天不是说喉咙有点干吗?”
“你吃了吧,我晚上在家吃得很饱。
喉咙已经没事了,在家里喝了两勺糖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