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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曲澜棠起身,郑重其事的朝傅昭歌行了一个礼。
“起来吧,本宫说过,有孕的人不适合跪着。”
傅昭歌看了眼曲澜棠,眼底的寒意敛去。
一旁的肆然下意识挑起了似有若无的一抹弧度。
主子给的考验,曲澜棠已经通过了。
“本宫可以护你,不过这吃穿用度并非是本宫能全全控制的。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傅昭歌淡若无事的扫视了眼周遭,接着缓缓说道。
“妾身明白。
吃穿用度都已经是皇后娘娘全全把关,只是担忧沅妃又捅什么篓子出来。”
曲澜棠拧紧了眉,眼底划过一抹忧虑。
“既然皇后如此厚待曲婕妤,那曲婕妤实在是多虑了。
皇后终究是皇后,大度容忍是属皇后性子,可不代表皇后没有实权。”
傅昭歌慢条斯理的说道,而曲澜棠听言,心有了然。
“妾身受教,谢过太子殿下。”
曲澜棠回过神来,朝傅昭歌点了点头。
“好了,本宫还有些事,曲婕妤自便吧。”
傅昭歌看了眼曲澜棠,随后起身。
“恭送太子殿下。”
曲澜棠起身,盈盈行礼。
见此,傅昭歌转身拂袖离开了。
只是,等傅昭歌出了舒兰阁,身后跟着的肆然和萧雁仍旧看得出,自家主子似乎还是心情不悦。
主子这是怎么了?萧雁不禁挤眉弄眼,对着肆然示意着。
见此,肆然云淡风轻的摇了摇头。
从前主子也是阴晴不定,只是近些日格外的明显罢了。
而萧雁显然是担心过多,眉眼透着忧虑,直勾勾的看着前头傅昭歌的身影。
只是,前头的傅昭歌并没有察觉到身后两人的举动,潋滟凤眸愈发邃湛,多了几分阴郁,嘴角的笑意愈发显得寒意渗骨起来。
相爷倒是拿的起放的下,直到现在,都没见人来寻她。
很好,她倒要看看,温言崖是不是真的这么云淡风轻了。
回来一路上,傅昭歌不语,跟随二人也不敢多语。
回到东宫后,傅昭歌斜倚在卧榻上,单手支着脑袋,半垂着眼帘,潋滟凤眸闪烁的幽深意味,让人只得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