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第1页)
当我同一些苏联人,比如说从德国法西斯那里回来的苏联被俘人员谈话时,曾不止一次地听到他们类似的意见。
你看,现在我正监管一些人,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他们是从另外一种被俘状况下,而且是从另外一种社会获释的,我在他们身上也可看到某些相似之处,虽说人生观各不相同。
看来,在这个令人难堪而痛苦的&ldo;被俘&rdo;现象中,暗含着一种作为人所共同理解的可耻和郁闷的意义。
然而,一切都取决于落入敌手后表现如何。
即使被俘者陷于绝境,也不能使他们丧失抵抗的能力。
凡在生死关头毫不动摇并作为战士勇于面对现实者,以及誓志不屈而继续同敌斗争者,祖国都不会忘记他们,并视为自己忠于伟大社会主义思想的忠实儿女(当然,我这里所指的苏联人)。
看着上面提到的被我军指战员解放的十六名被俘要人,我想了这一切。
说实在的,我很想从纯心理学观点,在资产阶级意识形态与共产主义意识形态两相对照方面来了解他们。
可是再没有机会和他们谈这个话题,需要尽快解决把盟国的被俘公民移交给负责遣返他们回国的机构。
尽管处理这件事的各种细节使我很费周折,但这个问题解决得很利落。
为了对比,说一说我在8月底是怎样接待日本被俘将领的。
他们被送到杜霍夫斯卡亚西南八公里远东第1方面军野战指挥部所在地,当时仍穿一身军服,佩带所有勋章和各种冷兵器。
起初将军们畏葸不前,尔后请他们入坐并同他们谈起话来时,他们才敢冒昧陈词。
他们开始谈的第一件事就提到了给全部日俘提供医疗救护和向他们发放服装和食品。
这项请求使我产生了极好的印象。
我们向将领们保证说,他们士兵的供应不会比在关东军差。
于是他们又把话题转到自己家眷的命运。
主要是请求不要把家眷留在满洲,因为当地居民对他们恨之入骨。
苏军统帅部能否把他们遣送回日本?万一不行时,可否让他们陪伴被俘的将领、考虑到家眷问题整个说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道主义问题,我们尽力设法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总之,俘虏问题是极其复杂的。
从8月9日到31日,远东第1方面军共俘敌官兵二十五万七千人,有四十三名将军。
到9月10日,战俘总数增至三十万人,其中包括七十名将军,内有十三名伪满军将领。
这么多人都需要给他们提供粮食(他们自身携带的只够短期食用)、高水平的医疗保障和服装,解决他们临时安置及其它许多问题。
重大的问题,我们都按上级指示解决,而其余的所有问题都要由我们自行解决。
在给俘虏治过病的那些苏联军医中间,值的特别提到的是阿尔卡季&iddot;阿列克谢那维奇&iddot;博恰罗夫。
在整个战争期间,他都在前线当外科医生,而且大部分时间担任第5集团军外科主治军医。
在1945年5月第5集团军东调滨海地区并编入远东第1方面军时,卫生勤务中校博恰罗夫便成了我的部属之一。
他的名声在第5集团军不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