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2页）

舒漠阳失笑，刮他的脸：&ot;又不是结婚典礼，你宣什么誓？&ot;

……

讲述停在这里，允落辰半晌不再做声，言欢不耐烦催促道：&ot;怎么不说下去？&ot;

&ot;在等你嘲笑讥讽。

&ot;

言欢愣了一下，听见允落辰继续调笑：&ot;你怎么会放过大好机会不挖苦我？&ot;

&ot;等到最后一起&ot;，言欢示威性冷哼，&ot;那样效果会更好。

&ot;

允落辰淡淡哦了一声，继续道：&ot;没有比两情相悦更好的境况，所以事态只会变糟，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他，就像是毫无根据的认为他一定了解我。

盲目前行时，就会摔得鼻青脸肿。

&ot;

&ot;我大概是比很多人聪明那么一点，从小在帮里也无所事事，发现药剂化学反应，就像是一场奇妙绝伦的游戏，我沉迷其中，允天机自然乐见其成，也是因为我找出办法将毒品的精纯突破以往的限度，开始频繁遭到绑架跟暗杀，才会有舒漠阳来到我身边。

只是我已经渐渐明白毒品是会把人变成什么样的东西了。

&ot;

言欢突然记起第一次见面，允落辰弹碎那颗迷幻药时眼中的杀气和恨意，本以为那是对自己的厌恶。

&ot;小狸猫，你以为你的罪孽很深重？就因为伤害过雷纪秋一个人？你知道我制出的毒品，害死多少人？&ot;允落辰笑了笑，垂头眼中仍闪亮，像是被刀锋划裂的碎光，&ot;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ot;

&ot;我要离开，但知道允天机不可能轻易答应，只能创造机会，我借口创建一套情报机构网，敷衍不再研毒的事情，花了一年时间，掌握足够的把柄逼他让我离开。

&ot;

……

允落辰自懂事后，就再没叫过允天机爸爸，允天机也不在意，在他眼中人只分敌我，要么助他要么阻他。

允落辰的母亲是帮派联姻的牺牲品，允落辰百岁宴，是允天机等待已久的机会，吞并合作伙伴，接收地盘人马，至于妻子一家，无人幸免。

这些被尘土掩埋的血腥勾当，允落辰从地界情报网中无意中得到。

&ot;你是铁了心要走？&ot;允天机半躺在摇椅上，眯眼看着跟他骨血至亲的少年，心里盘算的却只有利益得失。

允落辰不说话，不说话，就是完全没有回转余地，比任何言语更坚决。

&ot;规矩是离帮需离皮，落辰，你真准备挨那一百鞭？&ot;

允落辰缓慢摇头，他看着面前的男人，自己身体里，只有一个细胞是他给的，但这就足以厌恶到想把自己剥皮拆骨。

允天机放声笑道：&ot;是啊，你当然不想，你从小就最怕痛，什么事只要打你一巴掌，你也就乖乖听话了--&ot;

允落辰截断对方得意的嘲弄，一字一字道：&ot;你抽我两百下，我要带舒漠阳走。

&ot;

（14）

&ot;以前我真很怕痛，几公分的口子都要吹半天，但经过那次以后--&ot;允落辰冲言欢眨眨眼，&ot;我就更怕了，那滋味实在是不好消受。

&ot;

生不如死，大概就是当时的写照，两百鞭，要不是动手的人多少顾及他的身份稍微留情，怕是绝对没命硬撑下来，皮开肉绽后是麻木，然后反出痛来，骨子里冷得哆嗦，肉上却像是始终被火灼烧。

十七岁的少年发了高烧，整晚迷迷糊糊神智不清，但他找不到舒漠阳，到处都找不到。

直到第二天下午，他醒时发现趴卧在床上，只是遍体鳞伤不管用什么姿势都会有伤处被压在身下，跟床单粘在一起，哪怕抬抬手指的微动，也有二次受刑的痛楚。

听到开门声，他挣扎起身：&ot;老师？&ot;

&ot;别乱动&ot;，舒漠阳按住他的肩，口气低沉除了疼惜外似乎更多是无奈，&ot;怎么都不先跟我商量？&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