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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悄声走过来,拿眼尾瞟了眼谢兰辞,没勇气与他搭话,便再与这位看起来便好说话的小娘子聊起来,但只说了一个字,便被谢兰辞打断。
“季考在即,再有四五日,你兄长便能回到家中。
上回见面,他还有话要带给我,待他归家,着人到南苑走一趟便好。”
虞峣心头总对谢兰辞有些偏见,在家里恨不得揪着她耳朵让她离谢兰辞远些。
殊不知,在她和谢兰辞之间,冒犯得多一点的是她。
虞烟颔首,口头应承:“记住了。”
其实这也是没必要的提醒,照哥哥的性子,若真不管不顾地想找谢兰辞,一日跑遍京城也使得。
一时无话,虞烟将险些掉落的折扇放归原处,掌柜却无心去看这扇子是否损坏,在谢兰辞身后已经摆出了恭送的姿态。
就连虞烟也以为他随即就要离开,但她猜的不大对。
谢兰辞仅仅是盯着她,比起有话要说,更像想她再多说说什么。
虞烟有些疑惑地朝他看去。
谢兰辞败下阵来,往她身边走来,掌柜以为他看上了什么物件,转身就要奔来,还没来得及跑起来,就见这位光风霁月的谢大人把人家姑娘的手牵住,往庭中走去。
掌柜的连忙刹住。
虞烟心里揣着不能见人的秘密,但还不至于以为谢兰辞要做什么,一时便忘了把手抽回来,但往后走了两步,想起容凇还在,便扣住谢兰辞的手指,不让他继续往前。
左右看一眼,便站在角落那棵柿子树下停住,回身看他。
糊弄人的工夫修炼得很不到位,虞烟开门见山地问了,还想他说完就会离开。
但是,谢兰辞一来就提起她父亲的事,“虞将军负伤后一直在青州休养,那里有几位名医,家中常与其来往,已着人去看护。”
这出乎她的意料,虞烟又道了声多谢,勉强笑了笑:“还有旁的事吗?”
谢兰辞顿了片刻:“没有。”
虞烟如释重负,可谢兰辞站在她身前,没说话,更没走开。
虞烟仰脸看他,一贯的疏冷持重,只是看她的目光和旁人不大一样。
在谢兰辞这里,虞烟有“错”
在先,气势难免要短一截,对他自然要比旁人宽容。
他如果要看,那就让他看看好了!
他一个字没有多说,但这般模样,只差直说,还想多看一看她。
她倒是大度,但没想过自己也是个脸皮薄的,不一会儿,还没怎么呢,就双颊红红的,再主动碰他是不敢的,小心翼翼拉住袖口,催他快走。
正这时,门扉嘎吱一响,容凇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人走了。
我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