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1页)
傅鹏没反应过来:“什么家属?”
戚不照在窗边站着打了有一会儿电话,北方入秋夜间温度低,手被风吹凉。
丛安河于是牵着他手,揣进自己卫衣的宽大口袋。
傅鹏看在眼里,震撼到脸都僵住。
“你们……?”
丛安河没忍住笑:“告诉你了。
你没信。”
陈家乐讷讷:“所以戚不照真是你……未,未婚妻?”
戚不照眉眼软下来,肩膀往丛安河身上贴紧,偏过头看他眼睛,笑意盈盈:“嗯,我是他未婚妻。”
同班两三载,印象里只有不可亵玩与率性而为,在座的从没人见过他这样卖乖以色诱人的嘴脸,简直像被夺舍。
同桌呆若木鸡,撞了撞陈家乐:“乐,我没看错吧。”
陈家乐:“不知道,我死了。”
情况急转。
回过神,傅鹏恨不得摸条地缝钻进去。
他尴尬地摸摸墙,又摸摸门把手:“我。
唉,这事儿闹的,不好意思。
你上楼的时候怎么不解释两句,不然我…”
丛安河道:“我记得你。”
傅鹏愣住。
丛安河扫过他被戚不照踹过的屁股:“裤子没事吧,粉色小猪?”
傅鹏脸顿时绛成猪肝色,陈家乐几人看戏之余猝不及防爆笑出声。
三年一次的百日誓师大会,彼时傅鹏在台上鞠躬,众目睽睽下校裤天崩地裂,led大屏上露出一只粉色猪鼻,天地日月师生共鉴,七中校史恒久流传。
记忆久远,但口口相传中仍旧新鲜。
傅鹏做梦都想把这段埋进坟里。
傅鹏生无可恋:“大哥,你怎么连这个都说。”
戚不照:“没说。”
傅鹏不信,丛安河解释:“我在场。”
傅鹏起初以为他是同届同学,细看觉出不对。
丛安河这时候才做自我介绍:“我姓丛,丛安河。”
在场的十来个人酒醒了大半。
丛安河。
七月的风波在前,如雷贯耳。
没教过高三,不在同一栋楼,大多人没在校内同他打过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