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1页）

她得根据他究竟回忆了多少来决定之后的行动进程，和对他的态度。

偏偏现在的巴基表现的很像没有记忆的时候一样，除了不那么沉郁了，她根本搞不清楚现在的他和曾经的&ldo;冬日战士&rdo;有什么区别。

这让她觉得自己认识了多年、注视了多年的冬兵还没有消失，心中有一种隐秘的、像是偷来一样的庆幸，又清醒的知道这种感觉是不对的。

……

&ldo;想起了大部分。

&rdo;他静静的看着她。

&ldo;咔啦。

&rdo;姑娘撑着地面的手直接捏碎了一块石头。

&ldo;什……&rdo;

奥利凡德用一种非常震惊而且难以接受的目光看着眼前的棕发男人，她脸上带着一种巨石终于落地的解脱，但又好像非常疑惑不解，神色变来变去、阴晴不定。

想想看吧，当初在韦恩庄园只是听见了&ldo;美国队长&rdo;几个字，他就几乎疯狂一样、差点把她掐死，现在恢复了大部分‐‐必然包括了九头蛇的大部分‐‐的话，他的平静和旁观者的姿态非常、非常不合常理。

微弱的光线下，巴基的面容大半笼罩在阴影里，这就显得他那双翡翠绿的眼眸非常的深邃，藏着奥利凡德看不懂的情绪。

&ldo;泽维尔教授解开了我的大部分记忆，但同时也下了一个……心灵枷锁?他是这样说的。

&rdo;巴基回忆着，不自觉的皱起眉头，&ldo;他锁掉了一些情绪感知。

&rdo;

他看着那些记忆，像是完完全全的旁观者，在看一部纪录片，在看一个名为&ldo;詹姆斯&iddot;巴恩斯&rdo;的男人的人生经历。

本该翻涌的情绪都被锁在内心深处，但那些旁白一般的画面血腥残暴，就算没有代入感，他都能意识到那种错误。

&ldo;那些记忆，感觉就像……&rdo;空旷又寒凉的地下，男人疑惑的呢喃清晰可闻，然后一点点低下来。

‐‐他好像找不到形容词，脸上非常的空茫。

奥利凡德张了张嘴，替他说道：&ldo;……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rdo;

巴基沉默了一下：&ldo;身躯里有另一个人，他做着所有事情，操控着身体……一切都和我无关，但我知道那是我。

&rdo;

顿了几秒，他又重复了一次：&ldo;……我知道那是我。

&rdo;

……

最后一句话，激得奥利凡德打了个寒颤。

她由衷的庆幸x教授做下的决定，可能连巴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即使他说着&ldo;没有相应的情绪感知&rdo;，他的脸色还是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眉头也越皱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