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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栖跪伏在地,额头触及冰凉的手背,转瞬间后背就布满了冷汗。
不知等待了多久,上方才幽幽传来了郁风凌的声音:“起来吧。”
声线平静无波,使得秋月栖根本分辨不出他的情绪,忐忑的心蹦跳的愈发剧烈。
她谢过恩起身站立,沉默的等着郁风凌发作。
“你所言其事,本殿下会命人去调查,”
郁风凌缓缓道,“若事情属实,算你大功一件。
若是胡编乱造……”
郁风凌的话戛然而止,秋月栖等了半晌都没能等到后半截话,没忍住壮着胆子悄悄抬头看去,却对上了郁风凌温柔的视线。
“你能这般信任我,我很高兴,”
郁风凌嘴角微勾,似是真的在开心一般,“日后也大可如今日这般,不必遮遮掩掩费力隐藏。
在我面前,你只管做自己就好。”
郁风凌似是意有所指的话落,秋月栖的心跳再次乱了。
“殿下说笑了,”
秋月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垂了脑袋,“民女未曾遮掩过什么,不清楚殿下在说什么。”
郁风凌的视线落在秋月栖的发顶,语气轻得好似飘然落地的羽毛:“是吗?”
身不由己不知为何,秋月栖总觉着自己在郁风凌面前,就像是没穿衣服一般,轻易就被看透。
这种怪异的感觉不知从何而来,却总让秋月栖觉着在四殿下面前矮了一头,从而愈发心虚。
好在似是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郁风凌并未多说,只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并当着她的面,吩咐人去获取南边和水患有关的消息。
他这般丝毫不避忌秋月栖的行为,反倒让她松了口气。
秋月栖不怕郁风凌去查,就怕他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放手不管。
“除此之外,民女还想向殿下推荐一个人。”
郁风凌挑眉,知道正戏来了:“说。”
“此人是兴盛三年的举人,姓柴,单字一个浒,”
秋月栖搜肠刮肚,仔细回忆着对方的特征,“据闻他当年考上举人的时候,还未及冠。
因持才傲物言辞不当惹到某位皇室勋贵而被打压算计,错失科举。
又因求告无门心灰意冷,后不知所踪。”
“柴浒年少时不止学问做得好,还爱看些杂书,在治水一项上颇有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