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1页）

他朝浮在一米开外的玛芝莉喊道：&ldo;我喜欢这个！

&rdo;

&ldo;我来把你的重物调整一下。

&rdo;她说。

这没花多少时间。

玛芝莉估计得不错，只须再加上两个小的重物就可以和救生衣的浮力持平了。

这样，他的体重、救生衣、氧气瓶、重物，所有加起来刚好与水的密度平衡。

然后他必须学会用鼻子呼气，而通过含在嘴里的橡皮管吸气。

桑迪呛了好几回，才终于掌握呼吸的窍门。

他朝水下望了望，这儿不如市中心的水清澈，或许因为水更深了。

&ldo;下面是什么？&rdo;他问。

&ldo;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没什么可担心的。

这周围不会有什么伤害你，除了偶尔出现的鲨鱼。

&rdo;

&ldo;鲨鱼？&rdo;桑迪惊叫道。

&ldo;它们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rdo;她安慰他道，&ldo;你只须注意一下那些小鱼，只要能看见它们，周围就不会有鲨鱼。

&rdo;

桑迪很想相信她的话，他竭力去相信，可仍忍不住把头探人水中看有没有一个巨大而邪恶的灰色的家伙在下面。

她止住了他。

&ldo;先别下去，&rdo;她想了一会儿，接着道，&ldo;我猜你已经准备好了。

你的那个助听器防水吗？&rdo;

桑迪想了想。

&ldo;不防水。

&rdo;

&ldo;那就给我，&rdo;她命令道，&ldo;摘掉它，你能听见我说话吗？&rdo;

他沮丧地说：&ldo;不能。

&rdo;

&ldo;那么，我一向你示意，你就像这样朝你的面罩上吐口唾沫……&rdo;她示范了一下。

&ldo;……然后跟着我下去。

&rdo;她小心翼翼地把桑迪的助听器装进她的潜水衣上的一个口袋里。

封好口袋，她勉强朝他微笑了一下。

他知道她在说话，只看见她的嘴唇在动，却听不见声音。

&ldo;你说什么？&rdo;他大声道。

她蹙起了眉头，耸耸肩，指指面罩。

他学着她的样，朝面罩里吐了口唾沫，然后戴好。

她好像在叹气，不过只朝他挥挥手，就向后一跃没入水中。

他们向下潜入了两旁大厦林立的华尔街那幽暗的水下世界。

她抓住玛芝莉的一只脚踝，任凭她拖着向前游去。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回周，几乎忘了正确的呼吸方法，结果弄得又咳又呛，好容易才恢复正常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