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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榆没开灯,洗了澡缩回房间写词,坐在桌前翻来覆去地看戚雅仙与毕春芳两位大师合作的《白蛇传》剧目。
这一坐不知又是几个小时,当他再次抬起头,才听见外面传来门锁被刷开的声音。
鹊回来了,偏偏霸占别人屋子的鸠还要忍不住去看,活生生和挑衅似的。
沈榆打开门走出去看,二楼客厅的大灯还是没开,温遇旬站在中岛台前,开了餐厅稍暗的环灯。
见沈榆没睡,温遇旬顿了下,却没说什么话,身后的电磁炉丝丝缕缕地冒出蒸气。
沈榆闻见味道,问:“你晚饭没吃?”
温遇旬“嗯”
了声,声调不高,估计是累狠了,平日向来挺直的脊背弯下去些许,衬衫袖口推到小臂,双臂展开,手掌撑着中岛台面,眼睛还在看手机里的资料。
沈榆不知道是什么活碌需要温遇旬迎着朝阳出去,披着星月回来,这期间别说吃饭了,估计连水都没喝几口。
“这么忙?”
温遇旬一回家就猫进餐厅找东西吃,看样子不仅晚饭,午饭都不知道有没有在忙里沾上一点。
电磁炉发出“滴”
一声的结束工作提示音,温遇旬转身揭开锅盖,炙热的蒸气糊满了眼前的镜片。
他原本就烦,这下眼睛更疼,干脆一把扯下来,银色的框边磕在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响。
沈榆知道温遇旬眼睛不好,几乎是条件反射:“我去给你拿眼药水。”
温遇旬本来就是近视眼,另还有些别的毛病,用眼过度会干涩,会疼痛,再过度一点会眼红,会掉眼泪。
嘴上说着喜欢人家没什么意思,又觉得自己写那些改都不知道要怎么改的酸词没眼瞧,真到了人家有点伤病的时候脑子转得最快,甚至装都来不及装一装,忘了装模作样地问一句药水放在哪里。
眼药水被温遇旬扔在书房更大的自在“你在看什么?”
头顶传来声音,沈榆做小偷小摸的坏事被当场抓包,手跟着心一颤,塑封袋差点滑出掌心。
好在沈榆还是握稳了,好像抓住了能够证明什么的物证。
琵琶四根弦常用常换,就算沈榆注重保养,生锈也是不稀奇的事。
更不用说偶尔动情,一会儿感觉十面的杀气也是埋伏自己,一会儿想念沈珏郁结直到深夜不睡;要么气岑漫摇专制而瞧她头上的银丝又心软,要么和温遇旬寻到快乐回来肆意,或者挑一个月黑风高的半夜进行一些失恋动静的严重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