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1页)
两人一出浴房,寒风瑟瑟,双双打了个寒战。
&ldo;有是有。
&rdo;钟清墨抬眸,欲言又止。
门上挂着一件狐裘,段寒生一边给他披上,一边问道:&ldo;何法?&rdo;
钟清墨眯着眼睛,小声道:&ldo;上官少主晓得,却不肯言说,恐怕难以实现。
&rdo;
段寒生愣了愣:&ldo;他不说,你又怎会知道不会实现呢?&rdo;
钟清墨抬起另一半狐裘,裹住他的身体,两人紧挨着,如同亲密无间的情人,漫步走在登雪楼中。
&ldo;我去问问吧。
&rdo;段寒生稳了稳心神,做出决定:&ldo;无非是世间难以寻到的罕见药物罢了,虞清门人才济济,又有钱庄支撑,还怕寻不来那些个死物?&rdo;
钟清墨看着他,探究道:&ldo;万一不是死物,是要让人付出点代价的事情‐‐&rdo;
段寒生笑了:&ldo;不会是取心挖肾,断手断脚制成药引的代价吧?我还从来未听说过这种,掌门大人还是莫要担心了。
&rdo;
一路回房,钟清墨被脱去湿寒的袍子,钻进被褥。
呆呆在床头坐了会,待榻上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段寒生才去换自己的。
他不设防备,换衣时也未曾特地遮挡,衣带滑开露出如玉瓷的肌肤,下面风光无限。
钟清墨睁开眼眸直直看着他。
段寒生转过身来时,他又闭眼装睡。
换好里衣,打了哈欠,段寒生在地板上给自己铺了个临时床位,正要睡觉,又听屋中出来轻微的呢喃:&ldo;冷……&rdo;
段寒生动作一顿,起身皱了皱眉:&ldo;不是已经用药池水擦过身,为何还会冷?&rdo;
床上人即使熟睡,也翻来覆去,难受得紧,仿佛做了噩梦,正不屈不饶地顽抗挣扎着。
段寒生犹豫着,脑内思想互相争斗,如同天人交战。
他看上去很难受。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私自同睡,被醒来的钟清墨骂一顿罢了。
最后,他还是掀开被子,一起躺了进去。
他这个关门弟子,从入门来没一天好日子,过得好生悲惨,什么武功都没学到,什么好处都未曾得到,又是帮忙换药擦身,还要负责暖床。
果然,他一进去,钟清墨便下意识地寻着温度往他怀里钻。
起先他觉得没什么,反正儿时他们也是睡一道的,况且床也不小,并非如想象中那般拥挤。
后面却不对劲了,因为钟清墨冰凉的手,总是往他里衣入口伸去。
晨雾弥漫,旭日初升。
段寒生睡了有史以来,最难以忍受的觉。
比在承华阁听九音姑子哭泣还要煎熬数倍。
黏在身上不肯离开的钟清墨倒睡得香甜。
他的手,如愿以偿的滑进里衣,蹭着光洁细腻的脊背。
段寒生抬头望着天花板,心里自我怀疑为何能对这位掌门大人的忍耐限度如此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