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页)
时锦抿了下唇,拉过长思,低声说,“想请长思姐姐帮我留意一个徽记。”
长思玲珑心窍,稍一思索便明白几分。
她话留三分,看了眼她的腿,试探道:“和……有关?”
时锦点了下头。
“是什么样的徽记?”
长思问。
时锦早将那徽记刻在心里,将徽记中的显著特征脱口而出。
说完,见长思细细思索,一拍脑袋:“我来画。”
时锦久不提画笔,但跟着顾云深从小习画,功夫还没忘。
寥寥几笔,乌木令牌上凶光毕露的豹头便跃然纸上。
以豹头做徽记的情形并不在少数,但如此一般满目凶光、獠牙尖锐的却十分少见。
长思拿着画纸细细端详,半晌将画纸折好,放到烧制香膏的火焰上。
等纸张燃烧成灰烬,才郑重其事道:“我记下了,等有消息,立刻让人去相府知会你。”
时锦点了下头,而后瞄了眼长思,迟疑开口:“这桩事我只告诉了姐姐,若是派人去相府,有人问起,还请姐姐替我隐瞒一二。”
一个时辰前才刚说自己听进了她的话,要和顾云深好好相处,现下立时就暴露了她对顾云深的隐瞒,时锦说这话时,心虚极了。
长思捏着她的鼻子:“我当你嫁给了心上人,算是得偿所愿,高兴的紧。
怎么现下发现,完全不是那回事儿?移情别恋了?”
“不是——”
时锦带着鼻音,瓮声瓮气道,“不是移情别恋,就是不喜欢他了。”
“不喜欢你嫁给他?”
长思压根不信。
时锦一本正经:“若是不嫁给他,我还要在岭南呆着,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用嫁人来换自由,这桩买卖多划算。”
“你怎知嫁给他就能得自由?”
时锦刚出声,长思就打断她,一针见血道,“你就是吃准了顾云深会纵容你。”
这话倒是没错。
顾云深亲缘寡,对亲人向来看重。
时锦没反驳,长思只当猜中了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