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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仅是一瞬。
一瞬间哪里容得下那么多感觉呢?一瞬间对你抓住的是实感还是错觉完全不负责任。
这一瞬对瑞塔就是无异常的一瞬。
她邀请小渔也参加进来,催促老头拉个小渔熟悉的曲子,还给小渔倒了一大杯酒。
“太晚了,我要睡了。”
她谢绝:“明天我要打工。”
回到屋,不久听老头送瑞塔出门。
去卫生间刷牙,见老头一个人坐在厨房喝酒,两眼空空的。
“晚安。”
他说,并没有看小渔。
“晚安。”
她说:“该睡啦,喝太多不好。”
她曾经常这样对不听话的病人说话。
“我背痛。
我想大概睡得太多了。”
小渔犹豫片刻还是走过去。
他赤着膊,骨头清清楚楚,肚皮却囊着。
他染过的头发长了,花得像芦花鸡。
他两只小臂像毛蟹。
小渔边帮他揉背边好奇地打量他。
他说了声“谢谢”
,她便停止了。
他又遭一回“晚安”
,并站起身。
她正要答,他却拉住她手。
她险些大叫,但克制了,因为他从姿势到眼神都没有侵略性。
“你把这里弄得这么干净;你总是把每个地方弄干净。
为什么呢,还有三个月,你不就要搬走了吗?”
“你还要在这里住下去啊。”
小渔说。
“你还在门口种了花。
我死了,花还会活下去。
你会这样讲,对吧?”
小渔笑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