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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无出路咖啡馆”
。
我说。
他也写小说?
写科幻小说。
我随口胡诌。
他还干什么?
还……还下围棋。
中国围棋。
那我得认识他!
我朋友里从来没有这么哏儿的人!
噢对了,他让我转告你,有个买主急需亚裔卵子,如果你能在圣诞节后马上跟买方接洽,他负责给你拿下最理想的价钱!
劳拉又跺着皮鞋的高跟,笑作一团。
在劳拉眼里,我们这样的穷人不是别无选择地穷,我们的穷是种情调,是种生活风格。
因为劳拉对于穷完全无知。
她不相信穷是很具体很实在的生活状态。
在这个颂扬财富的国家,穷是绝症。
她说:你不会真去卖卵子吧?
我说:我会。
我被自己脱口而出的实话吓一跳。
她瞪着我,说:你会?!
我说:我想经历这个国家所有的奇异事物。
她打量我一眼,认为我说的是真话。
你知道怎么着?我的直觉棒透了。
她结束打量时说,第一次见你——第一分钟,我就想,这个女人很危险。
我问她我哪里危险。
她说:因为你内心不像你看上去那么乖。
而且你是个像猫一样好奇的人。
我看着这个年轻我好几岁的女子。
一个狞笑在我脸上开放。
我说:还有呢?
还有——还有的我还没总结呢。
不过我刚才总结的那两条正确不正确?
不正确。
嗯?!
劳拉挑衅地一斜脸,装出眼冒凶光的样子。
因为我对什么都不好奇。
我说。
劳拉就这点好,富有使她自信,自信使她从不怀疑别人对她的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