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1页)
空口无凭,试举数例以为证。
轻而易举得到表扬
我刚从重庆到北京,在战犯们中,我还是比较称得上年龄较轻、身体较壮的一个,为了让新的领导对我有一个好的印象,学习方面虽然自知不能比别人好,劳动方面自信还可以争得一点好表现,所以许多用力气的地方总是抢着去干,而且尽力做好。
娄福生可说是独具慧眼,一下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们虽不同组,但在集体劳动时,他总爱找我和他搭配。
第一次是在洗涤被套时,他发现我臂力大,揉搓得很快,便主动表示和我合作,我自然表示欢迎。
战犯们盖的被子是用一个白色的棉布套套住在棉胎上,不分被里被面都可以盖。
洗时方便,一头把带子解开就取下来了,装也容易,只要把棉胎向里面一塞,系上带子就行了。
但洗起来却相当费劲,因为是两层,又两面都用过,战犯们一星期洗一次热水澡(冷水不限制,每天都可以洗),要两个月才洗一次被套,所以相当脏,两头都几乎是黑得和抹布差不多,要洗干净并不容易,先用热水将碱化开,搀好适量冷水,将被套一个个浸泡半小时到一小时后,才开始用搓板搓洗,一条被套洗下来,力气小点的可以累到满身大汗,甚至腰酸臂痛的。
我和娄福生合作时,总是我用力搓洗干净后,他和我两人一起拧干,拧时他握一头,我便用力扭绞,他只是抓紧不放就行。
等洗完用清水过两次再拧干,由他拿去交给验收的小组长。
每次都是认为洗得干净,总要表扬他几句。
有些人一次洗不干净再去洗的不少,因为实在不易洗得合要求。
我第一次不知道,第二次他又主动找我合作时,我已发觉他是在搞&ldo;智力竞赛&rdo;。
但我还是答应与他合作,而且口头约定:&ldo;长期合作&rdo;。
阎锡山的&ldo;丑闻&rdo;
我为什么这么爱与他在一起,因为我发觉他原来是阎锡山的老部下,从排连长晋升到师长而被俘的。
我对国民党许多上层领导人的情况多半知道一些,而对盘踞山西多年的阎老西的情况知道得太少,我仅仅知道他是山西的土皇帝,他修的铁路都比一般铁路要窄一些,怕别人把火车开到山西去,其他一些有关这位土皇帝的有趣传说,只断断续续的听过一点,当我一发现这位同学是阎的老部下,估计他知道的情况不少,由于不是同组,那就只好利用集体劳动时两人在一起聊天了。
第二次我和他合作洗涤被套时,在短短的休息时间内,他就趁别人不在时,满足了我一点点好奇心。
他告诉我,阎锡山这个人天生爱精打细算,遇事总要力求方便,处处都要省时、省事,更要省钱。
阎的身体很健壮,男人身体好的总是有寡人好色之疾,阎也不例外,他连玩女人也要符合他精打细算的天性,便毫无顾忌地提出他一套&ldo;省&rdo;的乱伦谬论,他说女人除了生我的娘老子和自己生的女娃子不能玩之外,其它皆可随意玩,所以他的堂姐妹乃至侄女甚至儿媳妇,他都可以毫不在乎地和她们发生关系,因为这的确是&ldo;省时、省事、更省钱&rdo;了。
到农场去劳动,我认为娄福生再也钻不到空子了。
这是要硬碰硬去干的,无巧可取,但是我这种想法却是片面的,娄还是有他的一套,不信请看看吧!
有天上午出工时,科长宣布:今天的劳动项目是帮助农场去杏树林采摘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