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1页)
曹司朋苦笑道:“大夫有割股之心,哪会害人?”
周绮怒道:“你和‘糖里砒霜’鬼鬼祟祟地商量,要害人家姑娘,谋人家的金笛子,都给我听见啦。
还说得嘴硬?”
徐天宏一听金笛子,忙问原因。
周绮将听到的话说了一遍,并说已将那“糖里砒霜”
杀了。
她说到这里,忙出去告诉老婆婆,说已替他儿子媳妇报仇雪恨。
那老婆婆眼泪鼻涕,又哭又谢,不住念佛。
徐天宏等周绮回进来,问曹司朋道:“那拿金笛子的是怎样一个人?女扮男装的又是谁?”
周绮拔出单刀,在一旁威吓:“你不说个明明白白,我一刀先搠死你。”
曹司朋害怕之极,说道:“小……小人照说就是……昨天唐六爷来找我,说他家里有两个人来借宿,一个身受重伤,另一个是美貌少年。
他本来不肯收留,但见这少年标致得出奇,就留他们住了一宿。
后来听这少年说话细声细气,举止神情都像是女子,又不肯和那男子同住一房,因此断定是女扮男装的。”
周绮道:“于是他就来向你买药了?”
曹司朋道:“小人该死。”
徐天宏道:“那男的是什么样子?”
曹司朋道:“唐六爷叫我去瞧过,他大约二十三四岁,文士打扮,身上受了七八处刀伤棍伤。”
徐天宏道:“伤得厉害吗?”
曹司朋道:“伤是重的,不过都是外伤,也不是伤在致命之处。”
徐天宏见再问不出什么道理来,伸手端药要喝,手上无力,不住颤抖,将药泼了些出来。
周绮看不过眼,将药碗接过,放在他嘴边。
徐天宏就着她手里喝了,道:“多谢。”
曹司朋瞧在眼里,心想:“这两个男女强盗不是兄妹,哪有哥哥向妹子说‘多谢’的?”
徐天宏喝了药后,睡了一觉,出了一身大汗,傍晚又喝了一碗。
这曹司朋人品虽坏,医道却颇高明,居然药到病除。
再过一天,徐天宏好了大半,已能走下炕来。
又过了一日,徐天宏自忖已能勉强骑马上路,对周绮道:“那拿金笛子的是我十四弟,不知怎么会投在恶霸家里。
那恶霸虽已被你杀死,想无大碍,但我总不放心,今夜咱们去探一探。
你瞧怎样?”
周绮道:“他是你十四弟?”
徐天宏道:“他到你庄上来过的,你也见过,就是我们总舵主派他第一个出去打探消息的那人。”
周绮道:“嗯,早知是他,将他接到这来,和你一起养伤,倒也很好。”
徐天宏笑了笑,过了一会儿,沉吟道:“那女扮男装的却又是谁?”
到得傍晚,周绮将两只元宝送给老婆婆,她千恩万谢地收了。
周绮将曹司朋一把提起,手起刀落,将他一只右耳割了下来,喝道:“你把我哥哥医好,才饶你一条狗命。
以后再见到你为非作歹,嘿嘿,那‘糖里砒霜’就是榜样。
我一刀刺进你心窝子里。”
曹司朋按住创口,连说:“不敢。”
周绮怒道:“你说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