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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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忱抱膝坐在水里，双手环着自己的腿，整个人蜷成一小团，乌黑长发披在背后，下半部分被沾湿了。

拨开她的长发，露出后背的内衣扣，长指慢慢解开，张问她：&ldo;会怀念吗？&rdo;

&ldo;怀念？有点哎。

&rdo;

她把下巴搁在自己的膝盖上，弓着背，乖乖让他帮她脱下上半身唯一的遮挡物。

&ldo;你呢？&rdo;

这两个字说出口后，边忱才感到空气凝滞。

这样寻常礼貌又惯用的聊天语句，对象若是他，一切就变了。

没一处是对的，哪哪都不对劲。

她的张，不应该被别人问起这种问题。

她要他怎么回答呢？她阅读过他的那些过往，不是很清楚答案么？

她早该知道的，却还是脱口而出犯了错。

边忱试图补救一下，偏转脸，刚想说点什么，但他已经把她的内衣扣解开了。

&ldo;手抬高点。

&rdo;张语调平静，对她刚刚那句&lso;你呢&rso;恍若未闻。

&ldo;对不起……&rdo;边忱听话地抬起手臂，难过地垂下眼睑，&ldo;我……&rdo;

肩带刮过她光滑的手臂皮肤，他在她身后，无声褪下她的贴身衣物。

她看不见他的神情，但张能猜准她脸上的一点一滴变化。

他只是没说话，任她自己难过着。

&ldo;要不，那个，&rdo;灵光从边忱的脑海里闪过，她咬了咬唇，大胆建议，&ldo;以后我帮你洗澡吧……&rdo;

哎妈呀，这个建议提出来后，她才感觉很蠢。

身后的人在这时轻笑了一声，&ldo;用不着，我还不想太早纵欲过度。

&rdo;

&ldo;……&rdo;啊，什么意思？他到底有没有介意？

小半会儿，后知后觉的边忱终于反应过来了，悄然红了脸。

有些人，真是，无形耍流氓，最为致命。

不知道是水温升高了还是泡久了的缘故，边忱全身都热乎乎的。

她缩了缩肩膀，脖子以下全部浸在水里，可水也是透明的，她只能尽量弓起背，以此来遮住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

身后的人好一会儿没说话，不，是两个人都好一会儿没说话。

边忱舔了舔唇，想转头，又不敢转头。

她小声喊他：&ldo;张饮修……&rdo;

听见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她抱紧了双膝，盯着热气缥缈的水面，鼓足勇气开口。

&ldo;……我有时候，旧习惯难以改过来，场合转换也不及时，就，很笨地说错话做错事，但是，&rdo;边忱稍转身去看他的眼睛，&ldo;我会努力适应，学习，然后注意，改变……&rdo;

&ldo;很多时候，我找不到你的钥匙，&rdo;她摸着额角继续说，傻笑了两声，&ldo;但我知道，你一眼就可以看穿我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