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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严克鼻息极重,顿一顿,很平静地?说,“我?好像中毒了。”
之?寒心中一惊,“怎么会?”
她膝盖朝他移过去,腥甜的血味愈发?浓郁扑鼻,她思来想去,只可能是——“稷下学宫那两杯酒!”
严克淡笑,后脑勺砸墙,目光往上延伸,“我?也是这?么想。
不会是太平道,他们还想着与我?结盟。
李宜真想我?死啊!
留的杀招一重又一重。”
院子里,兵士们的拼杀之?声此起?彼伏。
之?寒放下团团儿,跑过去把门闸上,然后拼尽全力把桌子撞到门前,又跑到严克面前跪好,问他:“你还好吗?谢嘉禾在哪里?我?们不打了,回去找薛平治毒!”
严克剧烈喘息,嗓音有些抖,他努力控制不让自己?显出?虚弱与疲倦,“我?不做逃将!
今日,我?一定会要了那个妖道的命!
小谢还在坚守。
我?回来歇一歇。
歇好了,再去战!”
团团儿开始与之?寒亲近,爬过来,抱住她的腿。
之?寒把团团儿端到二人之?间。
严克将剑垂下,藏起?锋利。
之?寒问:“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一口气重要?”
严克道:“你心里,我?的命重要。
我?心里,李宜必须死。
长夜漫漫啊,李之?寒,我?就是要他死!”
说到这?,他突然蜷缩起?身子,胸口起?伏愈烈,轻咳一声,小心地?用袖子抹去嘴角溢出?的血。
在之?寒眼里,严克像是个任性的孩子。
但这?“无理取闹”
的背后是有比他命更重要的东西?。
之?寒扯团团儿的腿拖回到二人中间,“好,我?不劝你。
你告诉我?,这?毒把你怎么样了?”
严克道:“很热,越来越热,血好像在沸腾,心跳得很快,精神也很兴奋,脑子没办法停止思考,很多事在眼前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晃。”
“你喝的酒中我?闻到了雄黄的味道。”
之?寒扣住他手腕,“傻子,这?不是毒,是掺了寒食散的符酒。
寒食散少食可助神台开朗,你连喝两杯,是服食过量。”
她横匕首在他手掌,“放放血就好了。”
她抬头?,“我?割了?可能有些疼。”
哐哐哐——有人撞门。
严克把目光荡出?去,“最?好快些。
有人比我?还急。”
之?寒割开严克的手掌,抬眸,仔细打量他的神情,竟是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门与挡在前面的桌子剧烈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