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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云一拿再也不来了威胁行以南,行以南就乖得出奇。
什么玉啊石头啊小珠子啊,嘉云最喜欢行以南被塞得鼓鼓囊囊的样子,还要爬到她的脚边,请她怜惜。
嘉云倒是玩得兴起,可随着箱子里的东西越来越少,行以南也越发地不安。
这几日事忙,嘉云从不在晚春殿中歇息,往往是玩够了就沐浴回长乐宫,行以南经常披着衣服坐在床边,一遍又一遍地问回影,嘉云明日还来吗?即使是得到肯定的回答,他也睡得不太安稳。
直到郁自明久病不愈,嘉云去了他宫中看他,晚春殿就跟在冰雪中一样冷,明明已经快五月了。
行以南是见过郁自明的,他想象着郁自明和嘉云坐在一起,嘉云亲自捧了药去喂他,时不时还会摸摸他的脸,摸摸他的耳朵,柔声哄着他。
行以南本该也冲到郁自明的殿中的,可他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招数吸引嘉云过来了。
他就在廊上坐了一整天,入夜之后,嘉云还是来了。
行以南兴致缺缺地问嘉云想要玩什么,嘉云没听出行以南话里的力竭,她随口道,尾巴。
她真的爱极了那条尾巴,恨不得行以南的身上真的长了这么一条尾巴,摸到尾巴根|部的时候,仿佛真的触及到了什么敏|感的地方,行以南会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光是想想,嘉云就觉得有趣。
前几日的装扮都是行以南自己弄好了,等着嘉云来的,这一次嘉云饶有兴致地坐在床边,看他自个儿装尾巴。
浑身上下湿漉漉的。
装扮好了之后行以南已经气喘吁吁,不知道是累的,还是被尾巴搅弄得,伏在丝绸被上艰难地喘息。
嘉云喜欢他的喘息,她正预备俯身下去亲行以南,却被行以南躲开,他顶着一张潮红的脸,就是故意想要离嘉云远一点。
嘉云捏住行以南的下巴,脸上发烫,可嘉云的手指却是冰凉的,行以南不受控制地想贴上去,被他硬生生地止住了,嘉云不太高兴地问:“做什么?”
她不敢相信已经这样的行以南,会主动来毁她的兴致。
要是不乐意的话,在方才装尾巴的时候,他就该拒绝了。
欲拒还迎?但并不高级。
行以南还是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嘉云,嘉云让他逃,他拖着那条尾巴缩进床的里面,嘉云就在床边环着手冷冷地看着他。
她也不是非要和行以南这样玩不可。
行以南抱着枕头,嘴里泄出来一些呜咽。
……好吧,嘉云想,确实只有行以南的反应是最好的,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舍不下他的羞赧。
嘉云摸上他的脸,又被行以南侧过头躲开了,嘉云的耐心告罄,“你想做什么?”
冷冰冰的语气,已经接近于威胁了,她在告诉行以南,要是再不顺着她的心意,她可就真的一走了之了。
这个方法从来都是奏效的,虽然嘉云也不知道行以南为什么就这么离不开她。
行以南小声道:“你身上……有不好的味道。”
嘉云翕动鼻子,轻轻闻了闻,除了她自己身上的冷香之外,还透着郁自明的那碗药的味道。
不顾行以南的反抗,嘉云卡住他的下颌,她迎上行以南破碎的目光,明知故问:“行郎,你酸了?”
嘉云是想刁难行以南,在从前的行以南眼里,对嘉云动心那是奇耻大辱,嘉云没想到,行以南竟然会点头。
他承认自己是吃醋了。
嘉云一愣,她的手慢慢往下滑,按在了行以南的心口上,她轻声道:“那就是喜欢我了?”
已经很过分了,行以南不会喜欢上嘉云,这都是行以南当初言之凿凿亲口说出来的话。
嘉云就不信,这样行以南也会承认。
行以南攀住嘉云的指尖,眼底带着渴求:“是。”
不止这样,他甚至还僭越地问嘉云:“你喜欢、喜欢……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