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1页）

&ldo;今晚杀谁好呢……你的九族好像都杀干净了啊！

&rdo;段之澜微微凝眉，他这样的表情才算惹人怜惜，孟氏如今如何作态，都只会让人作呕。

段之澜的话，让孟氏彻底愣住，然后又猛地跃起，却被王伯一脚又踹回去。

&ldo;王伯轻些踢，别弄疼她了，&rdo;段之澜淡淡地说着，带着一种真切的关怀。

王伯立马点头称是，而后又一脚，再次把跃起的孟氏踢回去，却的确比之前那一脚要轻多了，但孟氏依旧锲而不舍，王伯皱了皱眉，继续踢。

段之澜却轻嗤一下，笑了……

&ldo;哈哈哈……&rdo;悠扬的笑声又抚平了王伯微蹙的眉头。

孟氏她已经怕了段之澜了，从他十一岁从京城里回来，她就找方设法地想弄死他，但无一成功，最后还让他成为了西南王。

而这一次他又从京城里回来，却变得更加可怕，他是个杀人魔鬼，而她却做了四个多月他杀人的看客，所有……所有和她有牵连的人都被他杀了，全都死在她的面前，她的儿子，她的女儿，她的族人……

段之澜依旧每天好吃好喝好穿地养着她，再把她兵不血刃地折磨成如今这副模样，每一次的杀戮都游走在她承受的极限，在她以为要疯了的时候，他又有能让她更疯的死法在她面前呈现。

&ldo;我错了，我错了，我向你忏悔，我以死谢罪行吗？&rdo;孟氏想要以头抢地，但王伯余光一扫，两个大力的仆妇立马架起了她。

&ldo;以死谢罪？&rdo;段之澜又轻笑了一下，但那美丽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寒冰和阴郁，&ldo;可以啊，选一种吧，那么多种死法里，你最喜欢哪一种……&rdo;

孟氏的哭声猛地又顿住，脑海中片段地闪过那些，每天每夜都折磨得她痛不欲生的画面，亲人们痛苦的尖叫和□□，瞬间充斥了她的脑海，段之澜根本不容她好死。

她怎么选，她不敢！

而后又是接连的谩骂和诅咒，但段之澜的心情又奇异地好了，他问向王伯，&ldo;海外是不是有一种特别清楚的银镜？还没寻来嘛？&rdo;

&ldo;前两日到了库房……&rdo;王伯回答道。

段之澜三分笑意变成了七分，拍了拍王伯的肩膀，表示对他的嘉许，&ldo;明天记得带银镜来……&rdo;

&ldo;是，&rdo;王伯继续面无表情，随段之澜款步走出西苑，将孟氏一高一低的谩骂留在西苑里。

死？太便宜她了！

京城皇宫里的舒瑶也才接受完命妇们的贺岁朝拜，而后就继续窝在温暖的寝殿里，一边儿和滞留的陈氏说话，一边儿等祭天祭祖的周允钰回来。

这样辛苦的室外活动，周允钰和萧太后等人是绝对不容许舒瑶参加的，只如今舒瑶那大得吓人的肚子，每走动几步，前后都得有好些人看着。

舒瑶委屈地和陈氏抱怨着，她因为怀孩子，行动愈发不自由，连喝水都要被管，她嘴上这么说着，但其实没有多少不喜的神色，纯粹是和陈氏撒娇呢。

但这次陈氏可不站在舒瑶一边儿，&ldo;陛下做的对。

&rdo;

舒瑶略一沉吟，伸过手去抱住陈氏的腰，&ldo;祖母是舒瑶的……&rdo;便是周允钰，也不能和她抢。

&ldo;嗯，祖母是我们瑶儿的，&rdo;陈氏有些不明所以，但依旧十分享受舒瑶的依恋，她摸了摸舒瑶肚子，但近来愈发活跃的小家伙，就又轻轻踹了一下，舒瑶也随之哼了一下。

&ldo;真是顽皮，&rdo;陈氏给舒瑶轻揉了一下，眉目也愈发柔和，&ldo;我们瑶儿就要当母亲了……&rdo;

舒瑶立马应上，&ldo;当母亲也是您的瑶儿……&rdo;

&ldo;嗯，&rdo;陈氏也有些无奈，孩子还没出生，但舒瑶却愈发像个孩子了，但这是舒瑶的天性，没说像个孩子的母亲不能是个好母亲，不是还有她嘛。

周允钰从外面走进来，面色不显，气息也无变化，但动作却十分连贯地将舒瑶从陈氏怀里扒了回来，&ldo;我给你带了你喜欢的点心……&rdo;

祭祖要到太庙，路上经过的时候，他就让侍卫亲自去买了。

舒瑶听这话，果然就专心吃点心去了。

&ldo;陛下把瑶儿照顾得很好，&rdo;陈氏说着，舒瑶没发觉，她怎会不知道方才周允钰那干醋，不过越是如此，才越好，她自不会点破。

&ldo;她值得我对她好，&rdo;周允钰说道，看向吃点心的舒瑶，目光也愈发柔和。

陈氏点了点头，但她在宫里也有段时间了，又安抚了舒瑶几句就离开。

第088章：歌声

元月里并无大事，原本闹着要休妻的肃王，在大年初四宗人府开的时候并无动静，也不知道慕幼薇是如何说服他，或者说幕府是如何说服肃王的，总之休妻之事基本成为除夕宴上的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