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页)
&ldo;您这是何意啊?&rdo;他疑惑地问向与自己隔了一桌的信使。
&ldo;我找了几个人,让他们去探探这些人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跟京城那边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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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知府脑筋忽然转得飞快,听完这句话后便将前因后果搭起来,结果得出的结论令他自己陡然一惊,他豁然起身:&ldo;你是说月纥攻城跟这里的人有关?!
还有朝廷的人在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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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剑眉轻蹙,面色骤然变冷,只这小小的变化就叫文知府打了个寒颤,因那一句话而发热的头脑瞬息间又因这一句话而冷却。
他瑟瑟地缩回椅上:&ldo;抱歉……我又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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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眉间怒气未消,语调沉沉冰冷,&ldo;所谓隔墙有耳,就算你的宅子足够安全,你也不必嚷嚷得所有人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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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文知府喏喏应承,却像咬牙切齿,渐低的声音里带了埋怨之情。
信使自是听得出来,斜睨过去,只瞥到一个后脑勺‐‐知府大人大概是窝了火,现下竟不愿正面听从。
自己目光渐利,但知府大人却全未察觉。
信使不再说话,可心头却忽然闪出一丝厌恶和不屑,稍稍还带了点疑惑。
厌恶是因为这位并没有什么出众能力的文姓官员对待自己的傲慢,不屑是出于对方的政绩,疑惑则出自他自己此行的目的‐‐为什么自己效命的大人要对这样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人施以援手?难道是他有什么别的价值,而自己看不出?可眼下这座城市看起来对这位父母官的评价并不好,这样对大人有什么好处?
他实在想不出。
还在京城的时候,大人跟他谈起这件事,说此人&ldo;脑筋转不动,性格又冲动容易树敌,但本质不坏,导致此番遭人诬陷&rdo;。
但现在来到这里他却觉得自己被骗了。
不,就算被骗,这也不是现在的重点。
依文知府所言,那时月纥攻城,他连派多人前去求援,可最后都被堵了回来,说是大人看不起滇城这个小地方。
最终求援兵不得,才自己狼狈溃逃。
而问题就在于,他们均称是在大人府宅门口被拒,可为何家仆无人上报,以致大人全然不知?最有可能的解释是有人误导了传信者,可这一路十万八千里,要误导有那么容易?要知道求援的人马都是秘密放出城的,大人的详细住址也有在交于他们的地图上说明。
若真是被人误导的话,那这个人得是什么身份,才能控制这一路的动向?
答案看起来显而易见。
信使觉得,自己的大人应该是遇见了政敌。
这位政敌应该在滇城也有自己的人手,如今欲解此局,怕是要先从揪出这些政敌的爪牙开始。
他收回目光,&ldo;如果月纥人看了布告真来找谈判,你可就不能这么冲动了。
大人需要你坐镇滇城,现在最好的办法就与你的老对手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