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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人喊他,他转头笑着应付两句,不等她回答,舒远道就冲她扬扬酒杯:“酒桌上那些人不好应付,我回去了。”
舒桥在原地看他。
走了两步,舒远道又想起来什么,回头叮嘱一句:“你吃完饭早点回去。”
就是全部了。
她看着他重新走进觥筹交错,就这么在树下站了会儿,才被腹痛唤醒,拧着眉去了洗手间,打电话叫前台送了应急的卫生巾来。
等到再回到饭桌时,商时舟已经添了热菜,室内的冷气也调高了些。
她面前还有一蛊带红枣的暖汤。
“看你脸色不太好。”
他这样解释:“又熬了一夜,补补。”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舒远道又转了八千块过来。
还有简单的三个字。
【多吃点。
】舒桥用勺子搅着面前的暖汤,垂着头,眼眶突然有些酸。
舒远道明知这里的消费和隐秘,却不问她从何知道这里,到底和谁来这里,要怎么回去,何时回去。
甚至没有时间停下来听她说出一个答案。
冰冷的数字和面前蒸腾热气的对比太多强烈,也或许是此刻她的荷尔蒙作祟。
来自父亲的关爱,竟然比不上面前才认识了不到一周的人。
商时舟也不知道舒桥是怎么了。
只看着她头上的发旋。
直到她抬起头。
她的眼眶还是有点红,也不知是暖汤熏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但她脸上却是笑着的:“商学长,谢谢你。”
他看她片刻:“叫许深也是学长,叫我也是学长,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说“许学长是学长,商学长就不是学长了吗”
的,是他。
不让她叫学长的也是他。
舒桥不随他的意,学之前长褂男人的称呼:“商先生,您事儿可真多。”
她声音软,这样喊一声,连此刻空调吹来的浅风都变缓。
商时舟愣了愣,笑出了声:“别调皮,吃饭。”
不去想舒远道的那点儿插曲的话,这顿饭吃得其实很顺心。
他们聊了些北江一中的事,开了路程的玩笑,甚至回顾了一番那日的棋局。
不得不说,抛开之前的一些成见,商时舟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
贵有贵的道理,虽然道理里带着些离谱,但这里菜色的味道确实很值得回味。
只是到了末尾的时候,舒桥藉故去找了服务生,回来的时候又带了点惊异:“说好是我请客的,你怎么……”
“不然还让你一个未成年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