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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木应了声是,风尘相歪头看向薛逢,语调闲散,挑眉似笑非笑道:“这一路有劳薛小公子帮衬,这酒钱就算是报酬了。”
薛逢傻眼愣了愣,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主仆二人从自己面前走过,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人给当奴仆使。
“风兄居然就用这两个小钱打发我。”
他加快步伐跟上两人,边走边囔囔道:“风兄身边还缺个照顾的人,要不看看我怎么样,武力值没得说,主要是好养活,只管酒钱不用管饭。”
折木猝不及防停住脚,身后喋喋不休,步履矫健的人随即跟着停下来。
薛逢抬头一头雾水地盯着这面无表情的男人看了两眼,低头望向轮椅上笑意不减的人。
风尘相:“薛小公子与我们似乎并不同路,要不我还是让折木先送你回去吧。”
薛逢傲娇别过头重重“切”
了一声。
“才不,我就要跟你们回京。”
“那薛小公子要不先跟家里人通个信,省得令尊在家日日为你担心才是。”
风尘相试探问。
薛逢听到这话,明显不太乐意,他挺了挺胸脯,傲娇抬起下巴,死鸭子嘴硬道:“他们才不会管我,就算我真死在外面,他们都不会来看我一眼。”
折木凝了他眼,眼底情绪毫无起伏。
风尘相噎了一下,心里忍不住琢磨,这说不定又是哪家不受待见,偷偷背着家里跑出来的可怜孩子。
他心头一软,缄默片刻,沉沉叹了口气。
夜风乍起,凄凄凉风刮过林间纷乱树影,矮丛里是如鬼火般漂浮的磷火。
冷月当空,屋外阴风怒号,窗外掠过一抹黑影,月光透过纸糊的窗棂,缓慢移动的人影在黑云的笼罩下时隐时现,隔着飘动的帐幔,依稀可见外面站着一个诡异身形。
风尘相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门刚开,面前倏地倒挂一个脑袋。
薛逢抱手一脸灿烂地看着他。
“风二公子昨晚睡得怎样?”
他明显受了一惊,眼角微微带着笑意,不徐不慢说了句还不错。
薛逢咬了口手里的桃,一个翻身稳稳落地,气息平稳地说道:“我也是,昨晚生不如死。”
折木将那大汉五花大绑,推攘着走到两人面前,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他膝盖处,那人双膝直直跪在地上。
“此人昨晚形迹可疑,担心打扰公子休息,我便将他绑了。”
风尘相平静看着地上被捂上嘴的男人,表情看上去似乎并不惊讶,扭头问薛逢,“你又是怎么回事儿?”
薛逢吐出嘴里桃核,低头轻蔑看向五大三粗的男人,蹲下身狠狠钳住他扎手的下巴,眸里几分嘲意,“这杂碎不仅在酒里下了毒,还下了很猛烈的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