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2页)
结果是他也同样专心致志集中力量干起活来。
他那伙伴一给他传授窍门和点子他就急忙学。
他压平领子和袖口,从夹层之间挤出粉浆,以免在熨烫时产生气泡。
他做得很快,受到乔的赞美。
两人手边总有活干,从不空闲。
乔一不等待二不纠缠,一件接一件流水般地干着。
他们用一个收拢动作挽起衬衫,让袖口、领子、肩头和胸脯伸出在握成圆形的右手之外,这时左手捞起衬衫下半截,以免沾上粉浆,右手硬往粉浆里一浸--粉浆很烫,绞出粉浆时双手必须不断地往一桶冷水里浸。
一共浆了两百件。
那大晚11他们又一直干到十点半。
为太太小姐们那些带褶皱的、摆阔气的、精美的衣物作花式浆洗
我宁可在热带干活,也不愿洗衣服。
马丁笑着说。
不洗衣服我就没活干了,乔郑重其事地说,我除了洗衣服啥都不会。
可你衣服洗得挺好
应该洗得好的。
我是在奥克兰的康特拉科斯塔开始干活的,那时才十一岁,把东西抖散,为进热轧滚筒作准备。
已干了十八年。
别的活儿全没干过。
但现在这活儿是我于过的活中最要命的。
至少应该多加一个人。
我们明天晚上还干活儿。
用热轧滚筒总在星期王晚上--熨领子和袖口。
马丁上好闹钟,坐到桌边,打开了费斯克。
第一段没读完,一行行的事已模糊成了一片,他打起了盹。
他走来走去,用拳头野蛮地捶脑袋,仍证服不了沉重的睡意。
他把书支在面前,用手指搓着眼皮,可睁着眼睛明旧睡着了、他只好认输,晕晕忽忽脱掉衣服钻进了波窝。
他睡了七个小时,睡得很沉,像畜生一样。
被闹钟惊醒后还觉得睡意未消。
读了很多书么?乔问他。
马丁摇头。
没关系。
今天晚上咱们只开热轧滚筒。
星期四六点就下班。
你就可以看书了。
那天马丁在一个大桶里用手洗毛料衣物,加的是强效肥皂液,用一个连在舂杵上的马车轮毂洗。
舂杵固定在头顶的一根弹簧杆上。
我的发明,乔骄傲地说,比搓衣板和你的手指头强多了,一周至少能省十五分钟,干这种活能省计五分钟就不可小看了。
同热轧滚筒熨领子和袖口也是乔的主意。
那天晚上他俩在电灯光下下活,他解释道:
哪家洗衣房都没这么干过,除了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