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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答应要陪我去一个地方？”

程启辰拍拍他的屁股，示意他快点起来。

“那个地方不是这里？”

“当然不是，不过就在这附近。”

顾君川只好爬起来洗漱吃早餐。

在门口等他的程启辰手上拿着一束红玫瑰，似乎要带着他去拜访某家小姐。

“快到了吗？”

顾君川跟着程启辰走了很远。

“快了。”

最终两人来到一块墓地，谁能想到程启辰拿着一束红玫瑰是要来扫墓。

墓碑上全是英文，顾君川看不懂只好问道：“我们这是来看谁？”

死亡程启辰把带来的红玫瑰放在墓碑前，“是我母亲，这是她生前最爱的红玫瑰。”

顾君川立刻端正姿态，朝着墓碑微微弯腰鞠躬，“程启辰的妈妈，你好，我是程启辰的男朋友顾君川。”

程启辰没想到顾君川是这个反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真认真啊。”

“毕竟特地跨国来看她，而且她还是你的母亲。”

程启辰沉默了一会儿，“其实除了葬礼，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这。”

“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只是不想来吧。”

顾君川从程启辰的表情里看不到任何感情，没有悲伤，也没有怀念，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那为什么现在又想来了？”

“只是觉得我应该来一趟了。”

顾君川有时候听不懂程启辰话里的意思。

程启辰看了一下手表，没等顾君川深问，便说道：“我们该回家了。”

顾君川以为他们难得来一趟英国，会在这里逗留好几天才回去，结果看过他母亲后，当天再次搭上时程十小时左右的回程飞机。

……顾君川如往常一样窝在书房里的一角，安静地看漫画书，程启辰则是坐在电脑桌前写东西或者是干别的事情。

书房内安静得只能听见键盘的敲击声和书本的翻页声，打破这份寂静的是手机来电铃声。

铃声来自程启辰的手机，他看了一下是谁打来的，然后拿着手机出到书房外面接听。

等程启辰打完电话回来，顾君川随口问了一句，“谁打来的？”

“那个男人的秘书，说是他儿子死了，让我去参加葬礼。”

程启辰口里的那个男人指的是他父亲，回答顾君川的时候他的脸上并无任何悲伤的表情，好像过世的人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诶？”

顾君川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电话，没想到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