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1页)
年轻的妻子相信他是回到钦利附近自己的民族红额族去了。
后来,一年前的那个春天,贝拉肯人来了,一辆校车和一辆大众篷车里一共坐了他们十六个,他们搬进马德曼的住地,就住在死人棚屋和两座大帐篷里。
后来又来了更多人,到夏末,那里已住着35至40人了。
冬天里人数减少,在那年最冷的时候,就在雷霆睡着时节的中期,在艾丽斯·马德曼鬼魂棚屋里又死了一个人。
今春人数稳定,但今秋又锐减,减到只剩现在的四男三女。
“死了人?”
利普霍恩问道。
‘是谁呢?怎么死的?”
那是个年青女人,一个很胖的姑娘,很安静的人,有点丑。
有人说过,丑姑娘有些对不住良心的事。
可年轻妻子则认为是由于用了过多的海洛因或者是因为艾丽斯·马德里的鬼魂在作怪。
“他们有些人当时腾云驾雾,”
年轻的丈夫说,“也许她把那东西用得超过了剂量,我们所说的就是这样。”
年轻丈夫耸了耸肩,他跟第一机械化部队在越南呆了十二个月,既不是海洛因也不是死胁迫他去服役的。
他谈论这些白人不带个人幸灾乐祸的兴趣,但带有同胞们不敢居住地区的人所共有的,对邻居的细枝末节的了解。
一般说来,年轻丈夫认为贾森羊毛的居民是慷慨,无知、友好的,脾气虽不好,但用心不坏。
好的一面,他们提供了经常性的免费搭车至拉马、盖洛普,甚至有一次到阿尔伯克基;坏的方面,夏天由于他们排粪不小心污染了马德曼住所上面的泉水,以及引起一场火灾烧毁大约50英亩羊群的优良牧草,还有他们不知道如何管好他们的羊群,就是说他们可能使疥疮或者其他疾病在畜群中传播。
是的,来访者中还包括一个纳瓦霍男孩,他有时自己一人来,有时和一个祖尼男孩一起来。
其余来访者是贝拉肯人,大多是年轻人,留长发。
年轻妻子感到既有趣又稀奇,他们追求什么?他们到底要干啥?
“他们把他们的地方叫贾森羊毛,”
利普霍恩说:“你知道有关这事的传说吗?那是一个叙述英雄的故事,有点象我们描述一对孪生弟兄,杀人魔王和水生寻找太阳的故事。
在白人的这个故事中,贾森是个在全世界狩猎金羊毛的英雄,也许那羊毛象征金钱,我想也可能是象征能使人们生活幸福的任何东西。”
“我听到过这故事,”
年轻丈夫说:“大家认为是一张盖满金子的羊皮,”
他笑道,“我想你更有可能在他们放牧的羊身上找到疥疮。”
利普霍恩对此回忆微微一笑,仍盯着那斜纹棉布上衣,肯定认为这上衣太大了,不可能是鲍莱格斯离校时所穿的衣服。
他慢慢转移视界,越过从棚屋烟孔中升起的薄雾,越过灌丛棚架,又折回来。
棚架下面有一张桌子,部分隐蔽在黑暗中,上面的坎具反射出点点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