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1页）

沈晏清拍在她背后轻哄的节奏乱了几秒，重新接上。

程隐睁开眼，说：&ldo;我想听曲儿。

&rdo;

&ldo;想听什么？&rdo;

&ldo;牡丹亭，皂罗袍那一出。

&rdo;

&ldo;车上没有。

&rdo;

她说：&ldo;你唱。

&rdo;

沈晏清默了默，起了个调。

才一开口程隐就笑了，赶紧让他停下，&ldo;算了算了，不为难你了。

你这嗓子真是倒得彻底。

&rdo;

他嗯了声，&ldo;太久没练过，差不多都忘了。

&rdo;再加上抽烟坏嗓，不比以前年纪小的时候。

&ldo;说的好像你以前唱的比我好一样。

&rdo;她吐槽。

他轻扯嘴角，摸了摸她的头发，&ldo;是，我哪有程老板唱的好。

&rdo;

&ldo;别。

&rdo;程隐赶紧把话堵回去，&ldo;我可当不起这一声。

&rdo;

&ldo;老板&rdo;是梨园里的称呼，他们撑死了只能算是业余的。

周围漆黑，只有路旁伫立的白色路灯默默亮着，不知什么时候又飘起了雨，澄黄路灯下照出细斜一片。

好像和一切隔绝。

别的什么都没有，没有值得忧心的，没有值得烦恼的，只有潺潺如流水般安和的当下。

程隐在沈晏清怀里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而后清清嗓，哼唱起皂罗袍那一出，她也太久没唱了，有些调掐不上去，零零碎碎不成样子。

唱过&ldo;良辰美景奈何天&rdo;，唱到&ldo;雨丝风片，烟波画船&rdo;，唱不下去了。

沈晏清静静听着，问：&ldo;怎么停了？&rdo;

&ldo;不想唱。

&rdo;她说。

下一句&ldo;锦屏人忒看得这韶光贱&rdo;，凝在喉咙里，不想往下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