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页)
&ldo;为什么,瑞德先生?&rdo;约翰爵士问。
从他的表情看得出来,他和往常一样,对听取各种不同冰况的报告感到无趣。
对约翰爵士来说,冰就是冰,是该去冲破、绕过、战胜的东西。
&ldo;是雪的问题,约翰爵士。
&rdo;瑞德说,&ldo;在那些东西上面堆积的厚雪,长官,以及在它们侧面的潮位线,种种都告诉我们,我们遇见的是陈年的堆冰,真正麻烦的堆冰。
就是这种堆冰将我们封冻起来,各位知道吗?就我们目前所看到,或者乘雪橇向南及向西侦察到的,各位长官,全都是堆冰。
除了在威廉王陆块南方的极远处,好像还看得到一些没结冻水域闪现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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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西北航道!&rdo;费兹坚中校轻声说。
&ldo;也许!&rdo;约翰爵士说,&ldo;非常有可能。
不过要走到那里,我们必须先穿过超过一百英里,甚至是二百英里的堆冰。
我听说惊恐号的冰雪专家有一套理论,可以解释为什么在我们西方的冰况会变得这么糟。
布兰吉先生?&rdo;
汤马士?布兰吉并没脸红。
这位年纪较大的冰雪专家说的话,是由一个个断续爆裂的音节组成的,声音粗得像毛瑟枪的枪响。
&ldo;进到那一堆冰里是死路一条,我们已经走过头了。
事实上,自从我们出了皮尔海峡后就面对了一条冰流,情况恶劣到可以和巴芬湾北方任何一条冰川相提并论,而且冰况一天糟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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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为什么会这样,布兰吉先生?&rdo;费兹坚中校问。
在他自信的声音里听得出些许口吃。
&ldo;虽然季节已经很晚了,但我知道在海水整个结冻前,我们应该还找得到没结冻的水道,而且在接近大陆的地方,比方说在威廉王陆块半岛的西南方,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内,应该都还找得到尚未结冻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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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专家布兰吉摇摇头。
&ldo;不,我们现在谈的不是圆形薄冰或海绵冰,各位先生,我们碰到的是堆冰。
它是从西北方来。
我们可以把它想成连成一串的巨大冰河,在它向南流的沿途不断崩裂出冰山,并且将数百英里的海冻结起来。
我们只不过是之前一直受到保护,没有直接面对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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